齐闻渊的眼温柔似水,仿佛要把她包裹进去,秦语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软了。
似乎是怕自己沉溺在温柔里,秦语挑眉看向唐龙昌,想都没想就用他“开刀”了,“所以你小时候是个豁牙,你还给别人取名叫豁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闹事儿的人被带走了,本就空旷下来的三楼这会更是只能听到吧台调酒师的酒器翻转碰撞的声音。
唐龙昌个一米九几的大汉瞬间臊红了脸,“话是这样是没错,我——我……”
酝酿了半天,唐龙昌也没有给自己找到一个好借口。
南伊等了许久还是找来了,她一路走近只看秦语,“回去吗?小语。”
“回去。你们不玩了吗?”
“也不想想就剩几个人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刚刚几轮游戏里,南伊几乎把把和小番做任务,这姑娘都打直球了,什么意思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不好明牌拒绝,她还不能躲了嘛?
按了按眉心,南伊不太想回忆刚刚就四个人怎么玩的游戏……
南伊说完又觑了一眼秦语旁边对面的那个男人,补充道:“他喝得太多,我送你。”
南伊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什么立场,竟然也低到了要为她、替自己找借口的地步了。
“嗯呢,南伊你等我一会,我想和齐闻渊说几句话。”
“好。”南伊挂了手头上经纪人打过来的电话,又一次敛下眼里的怅然。
“齐闻渊你和我来。”
飘窗的雅座前,窗外的灯火通明映入眼帘。
秦语没有坐下,直接对身后的男人道歉:“齐闻渊,对不起,之前的话,是我不对……我故意那样说,伤害了你,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别这样。”一抹苦笑浮上嘴角,齐闻渊神色微沉后开口,“你的任何决定只需要以你自己为出发点就好。秦语,有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愿意永远站在你这边。”
齐闻渊的脸上的神情是演不出来的,他的难忍、他的痛楚、他的庆幸……都是实实在在的。
“嗯,我会尽量的,谢谢你。”时间不早了,秦语准备今晚就把话摊开说,她感受得到对方的真心,所以更加不能敷衍践踏这样的心意。
“但是,我还是没有做好踏入一段感情的准备……”
“我可以等。”
这句话带着急切又带着沉重的心意。
秦语微微诧异地看着他。
一个多月不见,他好像有些疲惫,面庞依然如玉,眉眼亦温润。
酒精的浸染没有迷乱他的意识,说话时仍格外地清醒,甚至让他的真心被敞开,得以窥见天日。
“没想到我们小时候认识,所以你之前在景乐寺里面……”
“嗯。”齐闻渊眼里含笑,眼尾的红掩盖不住他的温柔缱眷,眸若明珠,流光溢彩,“谢谢你小时候为我出头。”
“应该的!我还没有谢过你帮我背锅……”秦语也盈盈一笑。
皎月攀上净空,沉沉的雾霭散了,今晚又是一个朗夜。
见秦语回来,插兜倚靠在墙边的南伊直起身来。
“让你久等啦,走吧南伊!”说开了的秦语一直提着的心安下来,释然了许多,语气也欢快不少。
细心如南伊,自然发现秦语身上披的是某些人的“破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