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觊觎过谭宇的墓里的秘密,因为几百年过去了,人们都觉得那是个传说。谭宇死后,关于谭宇的事情被禁止谈论了很久,久而久之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少。”易卫继续说道。
“那神明司是怎么知道的?”云希不解的问道。
“神明司的大主司其实是我的叔父,当年他因为没能成为秘密的守护人而记恨我的父亲,那时便有了神明司。虽然他没能知道谭宇的墓里到底都有些什么神奇的东西,但是世代相传的东西多少也会在内部泄露一些。但只有作为守护人,才有机会打开谭宇的陵墓。不过打得开不代表能得到里面的东西。”易卫简单的解释道,但是眼神中却又有些孤寂伤感。
“看来上次神明司想抓你,是想在你身上得到关于打开谭宇陵墓的东西。”云希想到上次救他的事情。
易卫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云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能打开陵墓的东西?”
“不然呢,难道陵墓还会认人,见你去了子自己就打开了?”云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易卫一愣,想想也对,于是说道:“怎么样,我能打开陵墓,你就不好奇不想和我一起去看看?”
“好奇。”云希直言道,但是又问道:“你为什么就知道自己不是那有缘人?”
“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他说的有缘人不可能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你不一样。”易卫也没有弯弯绕绕的,直接说道:“马上就是双星拱月了,既然好奇就和我一起去见识一下,你也不吃亏。而且直说了吧,我需要你们帮我一起对抗神明司。就算不是你,但也不能是神明司。”
云希看了慕离一眼,慕离说道:“你自己做决定,想去就去看看也无妨。”
“那为什么一定要双星拱月的时候去,我们何不提前去看看。”云希淡定的说着。
“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就是这样的,说是只有几十年一次的双星拱月出现时才能打开陵墓。”
“那你们打开过吗?”
“至今无人打开过。”易卫如实回答道。
云希轻笑,说道:“那就证明能否打开那个陵墓其实和天象没什么关系,不然怎么之前从没人打开过。而且你就相信这次你能打得开?”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作为守护人,世代都是这样传下来的,所以才说要有缘才行。之前没打开,只是听说大家都找不到入口而已。”
“我想,这个谭宇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捉弄你们罢了,你都说了,入口找不到,这个才是关键。”
见大家都有些不解,她又解释道:“双星拱月其实就是在上弦月的时候,有两颗星星和月亮的距离非常近,就形成了双星拱月的效果。这种天文现象其实也不是几十年才出现一次,有时一年可能还会出现几次,只是在不同的地点才能观测的到。”
“这怎么可能,你不会是胡诌的吧?”易卫一脸的怀疑。
“你忘了,你说我和他是一类人,所以只有有缘人才能理解他的想法吧。”云希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又问道:“那你知道双星拱月形成的图案像什么吗?”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
云希来到书案前,拿起笔随意在纸上画了两笔,然后拿起来给大家看。
“这个好像一个人笑的样子,嘴角弯弯的。”小雨倒是一下子看出来云希画的意思。
“对,就是笑脸。我的理解,他只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在笑话那些想要进入到陵墓里的人的无知。”云希又解释了一下。
易卫简直惊掉下巴了,还有这样的解释,但是听起来好像也不是没道理。“那就是说只要找得到入口,随时都能进入到陵墓。”
云希点了点头,作为现代人对现代人的了解,天象的说法只是为了迷惑大家而已。
易卫沉思了半天,说道:“那就信你的,那就定在两日后咱们先去学院后面探一探。”不知为何,他觉得云希的话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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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世子府,易卫一个人走在黑夜里,明天就要去打开他作为使命守护多年的陵墓,他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划过无数的画面。
十几年前,易卫的全家惨遭灭门,那一夜血雨腥风,他的家在一夜之间成为一片灰烬,而他成了一个四处逃窜的乞丐。
要说起他的家族,很特别又很神秘,全因为他们的家族里几百年前出现的那位神人,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据说他的学识无人能及,他制造的东西先进实用,他所知道的一切一切都超乎人们的想象。
他虽然想要通过自己的能力改变这个朝代,但终归还是逃脱不了嫉妒虚荣险恶的人心,有人开始觊觎他的能力,想要得到他的一切。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或许将引起腥风血雨,所以他最总选择与自己的一切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或许是不甘心就这样消失,他让他的后人们世代守护他的秘密,还给予他们进入陵墓的希望,得到他的能力。
就这样一代代的守护人出现了,刚开始大家都想得到那能力,但是却没有人成功过,之后一代代人就只变成默默的守护,很少有人再去觊觎那能力。
直到那一年,他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但是那一夜的事情却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袋里,有时午夜梦行仿佛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父亲在危急时刻将他藏起来,用沾满鲜血的手颤抖着将那代表守护人的牌子交到他手里,“孩子,记住,你就是下一任的守护人,这就是进入陵墓的钥匙,一定不能让这个落在他人手里,那将会是一场灾难。就算是死也不能把它丢了。”
最后父亲哽咽着说道:“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然后拉起泣不成声的母亲引开敌人,却死在了敌人的刀下,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倒在自己的眼前。
满眼的血红色,模糊了视线。却只能忍着不哭,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已经满脸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