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骄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抱歉,其实你可以问点更有意义的,但你已经没机会了。”
酒德麻衣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是那个开着迈巴赫雨夜狂奔的楚天骄,算是女人的特殊感知吧,与此同时,她能理解他的无奈和痛苦。
“别的没有什么价值,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商人,偌大的京城我从何寻找?”
“我说的是真正意义上的京城,现实世界,无关尼伯龙根。只能提醒这些,希望你和你的朋友们能顺利找到。”
“向真正的卡塞尔学院首席执行官楚天骄,致以敬意!”
肺腑之言,感人心扉。
楚天骄只觉得有些恍惚,他正在失去身体的控制权,无尽的黑暗,磅礴暴雨。
“你跟我儿子熟吗?”楚天骄抓住这最后的时间。
“不怎么熟,要带什么话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挺漂亮的。”
“要说媒吗?你儿子有心上人了。”
“哦?臭小子,还不错,那个女孩长得怎么样?”
“近乎妖孽般的美丽。”
酒德麻衣还想告诉楚天骄那个女孩的名字,可惜其气息已经转变。
如深冬湖水般的眼神,楚天骄靠坐在书桌旁,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酒德麻衣。
在咖啡喝完后,他淡淡开口:“看起来你们聊得很愉快。”
“还行。”酒德麻衣回答道:“就是我的咖啡凉了,可以再给我冲一杯吗?”
“我刚刚喝的也是凉的。”
“你能感觉到温度吗?”
“可以。”
“奥丁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创造出你这种玩意。”
“不想死的话就少说话。”楚天骄从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开始绘制罗斯柴尔德家族据地的地图。
二十分钟后,他把自己昨晚探寻的区域绘制完毕。
“过来。”楚天骄唤道。
酒德麻衣翻着白眼走到桌前,自觉拿起笔开始绘制,顺带吐槽道:“精神分裂人士是真的不能靠太近。”
“若是主人在,我会请他把你也变成精神分裂症的。”
……
“你在想什么?”凯撒问道。
楚子航退出手机的短信箱,说道:“在想关于以前的事情。我妈这几天一直来消息,问我楚天骄是否来找过我。前几天楚天骄来了芝加哥谈生意,他跟我妈说会顺带来看看我。”
“奇妙的关系,你在期待他的看望?”
“不,并不是期望,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其实从带着路明非回学院的那天起,我就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比如?”
“比如我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楚天骄。”
“我记得你说过,因为他对你们母子很疏远,在你小时候还经常和你母亲吵架。”
“问题就在这里,如果我还是十几岁,这个理由说得通,但我已经不是那个小男孩了。这个理由说服不了现在的我,可我还是不愿与他接触。”
“父子关系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也许吧,但还有别的地方让我觉得诡异。比如,你当初为什么要回家族维护你父亲的威严?”
问题如一柄长刀直入胸口,凯撒脸上的笑在慢慢褪去。
对啊,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