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围的一切重新变回原样,山风一把抽回季长命口中的三根香,只留季长命一人在原地干咳。
山风转身把那三根香重新插回了香鼎之中,原本因为插进季长命口的熄灭的香重新燃烧了起来,并直直地飘进了那铜像的鼻子里。
山风看见这一幕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向着季长命走去。看到浑身上下被汗水打湿的他在原地干咳,他赶紧拍了拍季长命的背然后问道:
“没事吧长命?刚才是看见了什么吗?”
季长命听见这话便不自觉地想起来刚才看到的那个怪物一般的师傅,赶忙摇了摇头,生怕让师傅知道自己把他想象着那副模样。
看见季长命摇得像拨浪鼓的头,他又转身重新坐回了他的太师椅上。
“既然祖师爷认了季长命,那么他如今便是我天仪宫正式弟子了。”
说完这话他转身让身侧的玄寅把一件青色道袍给了季长命。
“青色道袍。。。。。。青色的。。。。。。”
“竟然是青色的。。。。。”
“刚加冠就青色道袍啊。。。。。。”
很显然台下的众人都很差异,毕竟现如今整个天仪宫只有玄寅这一个情色道袍,而季长命刚刚加冠就当上了第二个。
“加冠礼已成,我便赐你道号——玄亟。”山风没有理会台下的弟子们继续说道。
听见师傅赐号,季长命赶忙双手作揖。
“玄亟拜见师傅!”
随后山风嘱托了几句后加冠礼终于是结束了。季长命伸着懒腰慢慢地向了自己的睡房走去。他之前不同于其他白衣,其他白衣统一住在八人或十人的睡房,而他有自己的睡房,这也导致他平时总被别的白衣当成另类,而如今也终于摆脱了这种被人排挤生活。
就在他散散漫漫地往回走时,他顿觉身后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刷!”季长命一把抓住了飞来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球。
“球?”
看见手里的球,季长命嘴角微扬。
“你都多大了,还玩这招啊师兄。”只见那扔球的正是他的师兄玄寅。
“恭喜啊,长命!不对,玄亟师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见这话,二人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先别傻笑了,我来找你不是道喜这一件事的,师父说今天晚上找你有事,在长生堂,别又忘了!”说罢,玄寅用手指弹了一下季长命的脑袋,弹的他生疼。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总没事弹我脑袋,你要是没事干就去弹师傅的!”
“嘿!”
玄寅刚要伸手,只见季长命已经跑出去好几十步了,还不停地对着自己做鬼脸,玄寅只是笑了笑便转头就走了。
季长命回到了自己的睡房换上了刚得的青衣,怎么看怎么好看,于是一脸傲气地出门去跟之前的同门白衣显摆去了。
“真帅啊!”
陈秀伯挺着他那张尖嘴猴腮的脸,用着他那小到快要看不见的眼睛上下来回打量着季长命的衣服。
“那自然,还用你说!”
看见先前排挤他的众人如今全都在自己面前仰慕的看着自己,别提有多高兴了。
“诶诶,别乱摸,摸坏了你给我补啊!”
“抱歉季哥,抱歉。”
摸他衣服的是个叫孔二的小胖子,平日里他很少与人交谈,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他都抱着一本书,用他的话来讲,哪个状元郎不读书,哪个读书的不想当状元郎。
他对于状元尤为执着,他自称自己的祖爷爷是当初大泰的金榜状元,爷爷是大泰的探花,父亲是水绒县状元,到了自己这可不能断了香火。
“季哥啊,季哥,咱们哥几个平日里关系都还不错吧,您应该不能升了青衣就把哥几个忘了吧?”
陈秀伯抬起头一脸谄媚的看着季长命,眼睛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