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可是当今皇后,自然是瑰宝中的瑰宝,也是你女儿可比的?”长安侯夫人继续落井下石,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那您到底要如何才能放过萱儿?”独孤氏虽然心性纯软,但还是知道,长安侯夫人若没有主意是不会同自己说这么多的。
长安侯夫人闲闲地用手捻起一颗葡萄,一入口,便有一种玫瑰的沁香醉入心脾,甜而不离,绝没有一点苦涩之味。
这种葡萄名叫玫瑰香,是朝贡,历来只有太后、皇帝、皇后才有资格享受。
这可是她女儿叫人特意偷偷送来的,足以证明她才是这京城的第一贵妇,但今天却被一黄毛丫头“教训”了一顿,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侯爷快回来了,她还是尽快“办事”吧。
长安侯夫人微微一笑笑,拢了拢耳际的碎发,漫不经心道:“女不教,母之过,你若真心想替你女儿认错,那就跪下磕一个响头吧,兴许我的病就会好了。”
“什么?”独孤氏悲愤欲绝,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未嫁时,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在独孤府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嫁到永安公府,她是世子夫人,一家主母,受人尊重。
今日,却要被逼下跪,她何时受过如此委屈!
“夫人,您不要听她的,我们回去吧!”独孤氏的贴身侍女流珠忍不住劝道。
独孤氏无奈的闭上眼睛,微微摇了摇头,为人父母,为女儿做点事又算什么,再大的屈辱也比不上自己女儿的一生幸福安乐。
猛地睁开眼,独孤氏直视着似笑非笑的长安侯夫人:“夫人说话可算数?”
“自然!”长安侯夫人笑得很是舒心。
“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腿似灌了铅一样,艰难地走到了长安侯夫人的面前,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独孤氏跪在了地上,挺直了背,头向地上碰去:“夫人打量,原谅小女的无心冒犯!”
无心冒犯?
长安侯夫人冷笑,在果盘上摘了一颗葡萄,丢在了独孤氏的脸上,“赏你的,以后见到了我长安侯府的人都要绕道而行,听明白了吗?”
“是。”独孤氏含泪地应道。
“夫人,你快起来吧!”流珠哭成了泪人,将独孤氏扶了起来。
“那我就不打扰夫人了,还望夫人信守承诺,告退。”
看着独孤氏屈辱的背影,长安侯夫人再次冷笑了起来,轻声道:“蠢货,我何时答应了你,我说的可是兴许,我若是再一不小心不高兴了,自然还是要躺在床上养病的。”
永安公府门外。
独孤氏擦了擦眼泪,对一旁的流珠嘱咐道:“这件事,你谁也不能说,听明白了吗?”
流珠也连忙擦干了泪水,哽咽着应道:“知……道了,夫人。”
独孤氏这才进了大门。
…………
刘府。
一书童兴冲冲地跑进了书房,对正在作画的刘澈欢喜的喊道:“少爷,您的画被皇后娘娘献给了皇上,皇上喜欢的不得了,说要赐您一百金呢!”
“当真?”刘澈放下毛笔,声音急切而欣喜,瞬间就把之前的烦闷冲走了。
书童直点头,“皇上还说,您的画功除了老爷无人能比呢!”
刘澈心里闪过一抹不满,旋即道:“我离爹的境界还远着呢。”
随后,整个心都在想着,他的画被皇上称赞了,现在他应该是京城四杰之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