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笑着,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般飘渺,出口的声音清雅如风,但总给人一种神秘感。他说:“我的米粒真聪明。”
我调皮一笑,眼睛却直勾勾望向他的眼底,想要窥视更多的信息:“若要对得起哥的夸奖,我是不是应该继续推测,那邮递给我的白狐情趣写真,也是你的手笔吧?”
他把玩着手中的空汤碗,如自言自语般道:“米粒,你知道一个不能视的人能做的实在有限。”
他豁然一笑,绝色绽放:“我并没有否认啊。”
我眼巴巴地眨了好几下,也没有蹦出一个字来。我发现,这个男人,也许不是我的软肋,但绝对是我的克星。
这么龌龊的事儿,他竟然用一句‘我并没有否认啊’,就给轻描淡写地翻了过去!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带这样地!对,不带这样地!
我咬着勺子,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个……哥,我觉得你的画面没有拍完整,后面精彩的部分,貌似我没有看全。”
他站起身,自然道:“哦,对于画面的完整性,我保证不了。”
我使劲咬着勺子,暗自瞪眼,这人简直是无赖的宗师!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说自己看不见,所以不晓得录制到什么样子,但你既然能准确地摄录下来,难道就不能给个准确的信息?虽然说白狐与那个女子做与不做,只是身体部分接触的区别。但,要知道,放屁可以,但你若脱裤子放屁,不但熏人,还得被踢小弟弟!
他将手伸向我,笑中泛着魅惑人心的宠溺,道:“洗个澡吧。”
我望着他的绝世笑颜,回道:“哥,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是邀请呢?就如同跳支舞吧。”他轻轻点头:“一同沐浴,如何?”
我捂住心脏的位置:“我好久没见男色了,不怕我扑你?”
他摸索到我的手指,拉起,唇边荡漾开一记柔情:“我的一切,都是米粒的。”
我噗嗤一声笑,调侃道:“难道你不晓得欲擒故纵的道理?对我这么好,不怕我骄傲的心得到满足,然后干脆不鸟你?”
他拉着我的手步步前行,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是如此清晰难忘,他说:“疼你,爱你,总怕来不及。”
我心下一惊,竟有种无可抑制的战栗感,仿佛被什么东西困惑住,遮挡了视线,只剩下黑暗中的无措:“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领我转入一大片屏风后面,自然回道:“字面上的意思,只是一种心情。”
我轻轻吊起的心总算回归到正常位置,嘘了一口气道:“哥,你就给我布迷阵吧,哪天把我绕丢了,你就羽化成仙了。”
他转过灰色眸子望向我,认真道;“不会丢的,只要我活着,就会找到你。”
心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甜蜜地流淌着感动,一般为他的神秘而暗自揣测,不晓得他为什么总和我打迷阵,难道是想锻炼我的脑细胞?
疑惑中,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即使死了,我的灵魂也会依附在你的发丝里,千古不变。”
心里莫名的慌乱、瑟缩、喜悦、亢奋、感动、惊恐……
种种情绪压制而来,让我慌乱成一团乱麻。
他却噗嗤一笑,云淡风清地拉着我继续前行。
听见潺潺水流的声音,转目去看,便瞧见这处雾气萦绕的浴池,在一盏盏的琉璃灯盏下,萦绕出诱人的光泽,好一副极其雅致的视觉享受。
这里仿佛是一处自然形成的浴池场,没有过多的花哨装饰,是由完全天然的石子推砌而成的不规则大浴池,在雾气袅袅中,竟如同一块未曾雕琢的美玉般令人期待。
他静静而立,唇角含笑:“米粒,喜欢这里吗?”
我狂点头:“喜欢,非常喜欢。”
我呼吸着浅薄的气息,手指纠缠在我指间,用力缠绕:“米粒,你……喜欢哥哥吗?”
我狂点的头微微一顿,有点跟不上他同系列却又根本不同的问题。
他的笑容在等待中点点消逝,独留给我右边脸上的红色泪痣在灯火阑珊下妖艳地绽放着,若昙花一现的美丽,绚到极致,便是没落。
不是不忍他的伤痛,而是……根本就无法忽视他的难过,当即掂起小脚,在他红色的泪痣上落下一吻,吧唧一声道:“喜欢。”
他的唇角一点点上扬,眼望向浴池水,幽幽道:“哥哥也喜欢米粒。”
他松开我的手,在这片浑然一色中轻轻褪去衣衫长裤,将自己纤细修长的身姿毫无防备地展现出来,如同坠落凡间的仙子般往雾气中踏去。
当他优美的背影消失在雾气中时,我竟觉得无比惶恐,当即怪叫一声:“哥!”
站在水中的他缓缓向我转过身,那黑色的发丝在白皙的身体上飘荡出绝尘的痕迹,没有焦距却非笔墨难以形容的绝色眸子扫来我的方向,那唇边的笑意仿佛包涵了世间万物般的柔情。浴水随着他的动作由大腿处动荡开一圈波纹,仿佛是一条条的情丝将我围绕,缠得不紧,却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