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刚的提醒下赵林多少也悟出了点傅队和江屿舟的关系,惊讶于傅队的不开窍,帮忙问了一句。
“算了,”江屿舟没正面回答赵林的问题,低声说:“搬到队里更像个笑话。”
“什,什么意思?谁笑话你?”
赵林不干了:“你为了傅队伤的这么重,谁要是笑话你傅队第一个不放过他!”
江屿舟觉得这话很好笑:“可能吧,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先休息了。”
没等傅承开口,电话已经挂断了,赵林愣眉愣眼地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瞅着傅承问:“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今天的江老板说话夹枪带棒的。”
和平时温和的样子完全不同。
傅承没说话,像没听见似的,赵林最受不了自己说话对方不理,靠在另一张椅子上给肖刚发微信去了。
本来刚刚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挂断电话,江屿舟却毫无睡意,他有点烦躁地伸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脑子里一团乱麻。
原本江渊说好出院当天要过来,谁知临时有个会议走不开,护工阿姨跑上跑下地帮江屿舟办出院手续,傅承走到病房门口时,看到江屿舟一手捂着刀口正在艰难地套外套。
虽然已经拆线了,但是刀口还是时不时传来阵痛,江屿舟动作不敢太大,外套穿了好半天穿不上。
他一时之间有点心烦意乱,干脆把好不容易穿上的一只袖子也脱了,小孩子似的坐在病床边,傅承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傅队来啦!”
护工阿姨手里拿着一大堆票据从后面走过来,如释重负:“我还正想着江先生换衣服不方便呢,正好傅队来了就不愁了!”
阿姨声音大,隔着一层门江屿舟听得清清楚楚,傅承还没来得及拒绝,阿姨已经一把推开门,把傅承无比热情地迎了进去。
江屿舟背对着门坐着,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傅承,没有动。
护工阿姨拿过江渊的秘书昨天特地送来的运动裤递给傅承:“那啥,我现在去护士站拿药,你帮江先生把裤子穿上吧。”
护工阿姨说完非常识趣地把门关上走了,傅承拿着江屿舟的裤子,尴尬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走到江屿舟面前。
“傅队来给我送锦旗的?”
江屿舟冷声问。
傅承叹了口气,把裤子放在旁边,拿起江屿舟的外套,像给小孩子穿衣服一样,小心地帮他穿好:“没有,我过来看看你。”
江屿舟心里带着气,实在不想用傅承帮忙,无奈自己确实力不从心,只得抬起胳膊,缓慢地把袖子伸进去。
傅承弯下腰,替他把外套拉链拉好,拿过裤子:“来,我帮你把裤子换了。”
江屿舟的脸“噌”地红了,结巴了一下:“不用。”
“你自己换不了,”傅承不由分说地扶着江屿舟的手臂:“来,先站起来。”
两人几乎是一个拥抱的姿势,江屿舟在傅承的搀扶下站起身,眼睛躲闪着不肯看他,他没法弯腰,头几乎埋在傅承怀里,只能羞耻地任由傅承帮他把病号服的裤子脱掉。
江屿舟双腿笔直,耳朵都红透了,觉得双腿一凉。
“坐下,帮你穿裤子。”
傅承把病号服的裤子搭在一旁,拿起江屿舟的卫裤蹲在江屿舟的脚边。
他的动作很自然,低头抓住江屿舟的脚踝,江屿舟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傅承手上的力道稍微加重了一点。
“别躲。”
傅承低着头,声音听不太分明,把江屿舟的脚搭在自己的膝盖上,顺势把裤脚套在江屿舟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