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麻衣转过头来,“如水……”
季如水走近麻衣身边,她看了眼那鲁然后回过头去看着麻衣,“已经没事了?”
“额?”麻衣一愣,随即想起下午时抱着季如水丢脸的大哭了一场的事,随即表情不好意思了起来,“嗯……啊。已经没事了。抱歉,刚才……麻烦如水了。”
“没有的事。”季如水边答道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那鲁看了季如水一眼然后看回麻衣,问道:“继续,那个笨蛋说了些什么?。”
那么笨蛋?季如水转头看着麻衣,麻衣看着她不明所以的表情解释道:“我刚才梦见金了。他跟我说,他无法出去,明明看得见出口却无法靠近,还说一开始起便是这样了。”
“看得见出口却无法出去……?”那鲁托着下巴思考着。
“嗯。他还说他曾经试过叫那鲁,可是那鲁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也许是因为线路错位。而如水……”说着,麻衣看向了她,“他说原本只是想试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意思就是说她和尤金的线路波长接近?
那鲁听着麻衣和自己去世的兄长的灵体见面的事,只是轻微的皱了下眉头,然后轻轻地叹息了出来:“……这算是怎么回事呢?——话说回来,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笨。”
和尚:“喂喂,不应该用这种语气来评论自己的哥哥吧?”
“我只是直率的陈述自己的感想而已。”
和尚:“……”
看着那鲁平淡的表情,麻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啊对了,他还说了,穗泽山上住着一群妖怪,就是他们掳走了女孩子们的,大野加奈小姐也是。他的名字似乎叫……啊,对了,叫酒吞童子。他集结了穗泽山周边的妖怪到处作恶。”说着,她看向季如水,“他说,他知道我们应付不过来所以他才会去向如水求救的。”
季如水:“……”
于是她就这样被推了出来当‘保镖’了?……话说这尤金当真厉害,随便一说就知道是酒吞童子,当晚就应该早点告诉她啊,还让她纠结那么久!
“叫酒吞童子的妖怪?喂喂,那不是平安时期传说中的妖怪吗?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啊?”绫子满脸不置信。
“是啊,我记得不还有个著名的‘酒吞童子退治事件’吗?那把斩杀妖怪的刀现在还放在东京国立博物馆呢。是不是搞错了呀?”和尚附和。
“不,这是真的。”稍带清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屋内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全部移到了声音源处。
顶着众人的视线,季如水一派淡定,缓缓的开口道:“就算你们这么看着我我依然要告诉你们,这是真的。我已经向大野加惠求证过了,那个胸口的纹身是酒吞童子给自己的食物下的标志,在那纹身上还隐隐残留下酒吞童子的妖气,这个我可以确认。”说着,她一顿,然后看向屋内其余三名女性,“我相信近日内妖怪肯定回来‘回收’食物,所以最近一定不能让加惠小姐落单自己一个人,麻衣和原小姐也是。”
“啊?我?”麻衣和真砂子对视了一眼,问道:“为什么?”
“笨蛋。”季如水看了麻衣一眼,“因为妖怪们最喜爱少女的细皮嫩肉,不然为什么失踪的都是些十六七岁的少女?特别是酒吞童子,据说她的食物时处女的乳房。”
“乳、乳……”麻衣和真砂子的脸白了白。
“所以,你们两个也绝对不要随意自己一个人行动。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都回去,趁酒吞童子还没看上你们时,这个是最安全的办法。”
“你们?如水你呢?”
“我?”顿了顿,季如水直视着前方,眼前坚定:“我当然是留下来了。”
酒吞童子之所以会在这里作恶有就算没有一半也有三分之一是因为她的原因,所以不管是不是因为身为阴阳师的职责她有责任都要把他给收拾掉!
经过最后的商榷,为了避免增加不必要的危险,那鲁和林留下来,毕竟收了别人的钱答应了别人的委托就要做到底,也不可能只丢下季如水一个人在这里。最后,所以男士都选择留了下来,多少应该能帮写忙,而麻衣和真砂子被要求明天立刻返回东京,绫子负责护送。
“不行,我不回去!”
对于被遣回去的要求真砂子虽然不舍得那鲁但还是答应了,而麻衣则态度强烈的反对了。
“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们就回去呢?特别是如水你,你不也符合那个妖怪食物的条件吗?”麻衣看着她叫道。
看着麻衣,对于麻衣的好意与关心她能感受到,也切实心领了,但是,麻衣显然是不适合留下来的。
“麻衣,虽然这么说能伤人,但是我还是要说,你留下来,只会拖后腿。”看着麻衣,季如水冷静道。
看着季如水直视着她并说着毫不留情的话,麻衣愣了住了。其实她都明白吧,只是、只是她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就这样留下如水一个女孩子在这里自己却被无能的遣回去。但是——
“我,我知道了……”
但是,看着季如水那双深沉如墨的眼睛,她最终还是点头应道。
晚上,麻衣、真砂子和绫子三人去屋子后面的露天温泉泡温泉去了,因为在山脚,穗泽山下形成了不少的温泉,这也是北汇村能发展起来的其中一个原因。三人去泡温泉,而季如水因为洗过澡所以就选择待在房间里弄符咒。
因为防止被妖怪骚扰,虽然松崎绫子也有画符咒给大野加惠,但估计持效性并不大,所以现在必须给先给大野加惠加两层结界,而收拾酒吞童子这事不能急,必须还得等到刀送过来才行,因为凭现在的她还没彪悍到只靠符咒和空手能单挑百鬼和百鬼之王。
“咚咚咚——”
就在季如水埋头弄着符咒时,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木门被‘咚咚’敲响,带着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