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田娇同意带着她们中的一个人的原因,她要看诊,总需要一个跑腿的。寒碧山房倒是有跑腿之人,却都是田家给田老爹安排的学徒和小厮。
庆朝,勋贵、官宦世家,男女七岁不同席。
而寻常百姓家,在这方面的要求并不这般严格,但也是要恪守女戒。
……
第二日一早,田娇早早地爬起来,梳妆洗漱,吃过早饭,便随着田老爹向着千金堂而去。
千金堂重开一月有余,双源镇,乃至整个鹤壁县,越来越多的人闻名而来。田老爹每日都是要看诊六七个时辰,着实操劳。
而田老爹操劳的结果便是,鹤壁县的医馆、药铺,生意每况愈下。
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田老爹济世救人的举动,自然引起了不少同行的嫉恨。
曾经,千金堂有医神田七公坐镇,朝廷御赐医神牌匾,无人敢上门滋事,但田老爹却不是曾经的医神。
在田娇第一天到千金堂坐诊时,千金堂外的街道上匆匆来了一辆马拉的板车。
板车上,一个男人胸前衣襟染血,面色苍白。
“千金求诊!”
马拉板车的旁边,一名白马白袍的汉子高声开口。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数骑,马上的骑士都是面容彪悍,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
从田老爹重开千金堂,这还是第一个上门的千金诊客。
千金堂外的长龙很快让开一条通路,让这白马汉子和那马拉的板车到了千金堂前。
田老爹接了小厮的通报,匆匆从千金堂内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大夫,这是我阿兄,请您救救他!”
白马汉子看到田老爹出来,翻身下马,双手呈上一沓厚厚的银票。
“我先看看!”
药医不死病,若病人生机溃散,这样的病人,便是医神再生,也不敢接。
田老爹望了望板车上的人,又给对方把了把脉,面色微微一沉,轻叹一声,道“伤者生机已绝,回去准备后事吧!”
“不可能!”
白马汉子听到田老爹的话,激动地一把攥住了田老爹的手腕。
“大夫,您是医神传人,生死人肉白骨,在下远处黄金千两,求您搭救!”
田老爹轻叹,无奈摇头。
这人的伤势太重,肋骨断折,已然刺中了心窍,除非神仙在世,否则,谁人能救?
“大夫,我给您跪下了!”
白马汉子见田老爹准备走人,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年轻人,非是我见死不救,而是,他生机已断,纵然是先祖田七公复生,也是无能为力!”
“庸医!”
白马汉子听了田老爹的话,不再跪在地上,而是猛地站起来,一拳打向田老爹的面门。
田老爹猝不及防,直接被打到鼻血流个不停。
“庸医,你不配开这千金堂!”
白马汉子恶恨恨地望着田老爹。
“给小爷砸了这浪得虚名的千金堂,砸了!”
白马汉子冷声开口,随他同来的那群骑士,齐齐下马,就朝着千金堂内涌去。若真的被他们进了千金堂,这千金堂势必会被砸个七零八落。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