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越好,我亲自送你回去。一路之上,他没有问过我一句我为何夜闯高辛天牢,回到神农山,也只字不提我受伤的真正原因,父亲知道我说的是假话,不过他一向对我很放心,没有多问,若知道我做的是,父王肯定。。。。。。”
云桑低头,用手绢擦拭着眼泪。
阿珩默默坐了一会,说道:“姐姐,其实诺奈依旧很在乎你。”
云桑惨笑,“我只自作自受,不用安慰我。”
“他骂你滚,唐你滚,其实是在保护你,和刚见到你是,不停地催促你离开的心是一样的。”
云桑在人情世故上远比阿珩精明,可他关心则乱,此时听到阿珩的话,仍旧将信将疑,别的思绪却与起来越清楚。夜闯天牢虽然严重,{奇}可也不至于惊动少昊,{书}少昊能那么循序赶来,{网}肯定是因为诺奈,少昊肯定看出她和诺奈的关系异样,所以从一开始就很客气有礼。少昊袒护他不仅仅是以为轩辕妭,也许更是因为诺奈和诺奈身后的羲和部。
云桑低着头默不作声,神情却渐渐好转。阿珩凝视着她,心中暗暗难过,云桑还不知道炎帝的病,等知道后还不知道要如何悲痛。
云桑抬头,纳闷的问:“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悲伤?”
阿珩站起来,“我出去看看他们,少昊应该要告辞下山了。”
云桑重重握住她手,“替我谢谢少昊。”
阿珩点点头,云桑似乎还想说什么,沉吟了一瞬,轻叹口气,放开了阿珩。
阿珩向着山崖外信步而行,烈阳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绕着他打了个转,似乎也看出他心情低落,安静的落在她的肩膀上。
阿珩抚着烈阳说:“云桑迟早会知道炎帝的病情,瑶姬姐姐死时,云桑大概以为一切终于结束了,所有痛苦终于爆发了出来,可哪里知道。。。。。。这个时候,是云桑最需要诺奈谅解的时候,诺奈只要心中还关心云桑,肯定不忍心让他背负双重痛苦,一定回来探望云桑。”
烈阳歪着头看着她,阿珩拿出一枚玉简,用灵力给诺奈写信,刚写下“炎帝病危,,,,,,”耳边突然想起云桑的花“王族的事情永远不会简单”,他停下来独自思量。
炎帝的病情关系到天下局势,牵涉到神农帝位的继承,是自高机密,不要说其他国家,就是神农重臣祝融、后土他们都要隐瞒,只怕连云桑自己都不可能把炎帝的病情告诉诺奈,阿珩又怎么敢擅自将炎帝的病情泄露给一个兵权在握的高辛将军?
阿珩怔怔的站着,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是普通人人家,父亲病重,人生最痛苦哭的时候,肯定子渴望恋人能陪伴在自己身边,可云桑居然连告诉诺奈的权利都没有。不管再痛苦,云桑都要装作若无其事,诺奈不可能知道云桑即将要经受的痛楚。
云桑默站了半晌,把关于炎帝的话语全部涂去,只从诺奈在凹凸馆内错认了云桑的误会讲起,详细解释了一切都是云桑一时冲动的无心之过,绝不是有意欺骗。恳请诺奈原谅云桑。
炎帝向少昊再次道谢后,命榆罔和蚩尤送少昊,榆罔和少昊并肩而行,边走边谈笑,蚩尤微微落后了几步,沐槿蹦蹦跳跳的跟在蚩尤身边,叽叽喳喳的缠着蚩尤讲讲蟠桃宴。蚩尤压根不吭声,他却早就习惯,自得其乐的自问自答。
一行人出了山谷,看到阿珩站在山崖边,静看着远处,一只白色的琅鸟停在她的肩头。她听到她们的说笑声,回过了头,暮色苍茫,山岚浮动,雾霭迷蒙。阿珩的面容看不分明,可隐隐的忧伤却流淌在每一片漂浮的衣袂间。
少昊心中一动,觉得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蚩尤快步过去,琅鸟嘎一声飞到蚩尤的肩膀上,沐槿从没有见过鸟儿长得这么漂亮神气,伸手去摸,琅鸟狠狠看向她,幸亏沐槿手锁得很快,未见血,可也很疼,她气得打琅鸟,蚩尤警告说:“别惹他。”
沐槿委屈地叫:“蚩尤!”
榆罔和少昊彼此行过礼告别,阿珩走过来,对少昊说;“王姬让我替她转达谢意。殿下,能借一步说话吗?”
榆罔知趣的避让到一边,蚩尤盯着阿珩,阿珩装作不知道,把一块玉简递给少昊,低声说:“麻烦殿下把这封信交给诺奈将军。”
少昊结果玉简,“姑娘放心,我会亲手交给诺奈。”
阿珩行礼道谢,少昊盯着她看了一瞬,摇摇头,“真奇怪,我总觉得见过你。”
阿珩心中一惊,少昊却未再深究,洒然一笑,跃上了玄鸟的背,对大家拱拱手,
“诸位,后会有期。”
目送着玄鸟消失在云间,榆罔心悦诚服的感叹,“难怪连父王都盛赞少昊青阳,几百年前,我见到青阳时想,这世间怎么可能还有哪个神能和青阳并驾齐驱?今日见到少昊,才真正相信了,高辛和轩辕有他们,真是大幸!”
沐槿不屑的说:“我们神农有蚩尤!”
榆罔叹口气,言若有憾,实则喜之的说:“可惜蚩尤和他们不同!”
“哪里不同了?蚩尤。。。。。。”沐槿回头,看到蚩尤站在阿珩身边,一边和阿珩说话,一边指间晕着一团火焰,和琅鸟打架,显然压根没有听到榆罔和她说什么。
沐槿气恼的跺脚,大叫:“蚩尤!父王叮嘱我们送完少昊赶紧回去,他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
阿珩神情一黯,和榆罔告辞:“殿下,我不方便。。。。。。”
榆罔亲切的说:“父王让我请你一块去。父王说你是姑姑的女儿,咱俩算是兄妹了,我该叫你什么?”
“我叫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