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允乐拿起其中一盒拿破仑蛋糕去一班教室找江越,把东西给他,“那谁给你的。”
江越接过盒子的反应很意外,“给我的?”
“他说你也喜欢吃。”
江越确实喜欢吃拿破仑蛋糕,但他这点爱好只有他父母还有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贺凌知道。
贺凌不是没给他买过东西吃,但在学校里让人交给他却是第一次,这种体验让江越感觉很新奇。
肖允乐送完蛋糕回来向贺凌“复命”,沈小燕和蒋琪琪她们刚好也来了,听见肖允乐对贺凌说给他了。
沈小燕随口问了句,“给谁?给啥啦?”
“没什么。”
“不说就不说!我也不告诉你我们今年秋游要去哪!”
肖允乐慢慢吃着手里的拿破仑蛋糕,轻轻哦了一声,“原来衡景也有秋游。”
沈小燕:“当然有啦!每年都有,期中考完就去,我们去年还去了欢乐谷呢,是吧贺凌。”
贺凌埋头写作业,接到这话也只说:“我去年没去。”
“啊?你去年没去吗?”
“没有,生病了。”
沈小燕仔细想了想去年差不多这时候的事情,模模糊糊记起一些,“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会儿是不是挺多人感冒了?我记得江越好像也请假了没去。”
肖允乐注意到贺凌的表情闪过一瞬的不自然和微妙,直觉这里头的事估计不简单,但那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去年秋天,期中考的时候贺凌的身体就有点不太对劲了,总感觉身体很重,明明睡了又好像没睡一样疲倦,每天都打不起精神。
直到考完试,鼻子一下堵得通不过气了,贺凌才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
他是那种平时一年到头都很少生病感冒的人,可一旦感冒了就来势汹汹,病毒会非常迅速地将他放倒。
秋游前,贺凌鼻音重得说话都不清楚,高烧退了又在反反复复地低烧,出发前一天都不见好,于是很遗憾地错过了高中的第一次秋游。
贺明楼挺替他感到遗憾的,但贺凌却没什么遗憾的感觉,他本来就不想去,这下生病了正好不用去。
他躺在家里养病,吃完贺明楼给他煮的粥就在房间里等烧退。
家里没有人,贺明楼照顾好他就上班去了。屋子里外都很安静,贺凌卷着被子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窗户的动静惊醒。
他撑起酸痛的身体,眯着近视眼看一团模糊的人影从窗户翻进来,因为生病声带嘶哑,“你怎么在这里?”
本该跟着学校去秋游的江越精神饱满地走到床边,也不怕被他传染地趴在他被子上,说:“我也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