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子,嘴巴里碎碎地说着梦话。
在他的梦里,陶艳正赌气的越行越远,可他还不知道,为什么陶艳要赌气的离开他,还问他鱼和熊掌选哪样?
是自己选错了?可这熊掌也不是他自己选的,是陶艳硬要推给自己,然后不等他抗议就带了鱼逃匿了。
“呃……别走……”
伸手拉人,抓了一片空气。
迷离的意志渐渐半梦半醒。
自己是怎么了?想睁开眼睛却没有力气,是出魂了?奇怪,全身酸软……
北谛君合着眼睛,还在极力想要分清楚现实和梦境,看眼陶艳就要从自己身边溜走,明显的急了,光想着要拉人,却使不上劲。这
才一点点意识到,自己还在睡梦里。
手指动了动,微微恢复了一点力气。
自己睡多久了?以前都是睡不踏实的,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惊觉,怎么今天睡得那么迷?
呃……
太累了么?
北谛君翻了个身,回想了下之前的事,他现在应该正躺在称心居里,之前称心居的主子跟他闹了脾气,然后……
……然后陶艳半推半就地张开双 腿缠住了自己的身体,两具赤 裸的身体,在床上翻滚纠缠,撕咬追逐……
嗯……似乎味道……还出奇的与众不同的美味。
那么一想,整个脑子就清醒了。伸手朝床的里侧探去,想要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怀抱的小东西重新抓过来,滚进自己怀里,然后
……然后抱着他……顺便亲亲……
再然后……看他愿意不愿意……让他继续翻滚纠缠,撕咬追逐,琳琅尽致的吃一次……
朝里摸了一圈,恩?滚到哪里去了?那么大的人都能缩角落了?
再往里摸了摸,结果直接触碰到了冰冷的墙角。
那指尖的坚硬和凉意,迅速的蔓延遍了整个身体,原先还是温温的脑子,突然在一瞬间如同遭受了一记闷雷的打击。何时有过这种
像是喝醉了,又酒醒的错觉。
滕然把眼目睁开,果然,那床上除了自己,再也看不到别人的影子了。
惊恐,蔓延至北谛君的心底,不好的预感,叫他一时呆坐在床上没有能来得及反应。
“……陶艳!”
探手揭开床帐,内室空空如也!
脊柱一阵凉意。
这个小疯子,难道又跑了不成了?
急火攻心,继而一点时间都不浪费,从床上跳起来披了衣服就冲出了房间。
刚刚扶过门栏,就听见有宫人在不远处大喊:
“不好啦!有刺客!!!!!快来人啊!!!!!!”
“不好啦!有刺客!!!!!快来人啊!!!!!!”
那宫人在后花园大喊,马上从四面八方涌出人来。北谛君收拾好衣服一道朝那声音跑来。
“出了什么事?”
赶来的人群中,有琉剑,之幽,还有其他各房闻风而动的公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