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客厅吃饭的郑大牛,听见有人找周妈妈,忙起身去接待。
这时,他才发现周妈妈,“大妈,你怎么了?”忙俯身去拉她。“不要紧吧?”
“不碍事。高兴,真高兴。”周妈妈说着,掸掸身上的灰土,走到门口,“我就是周兰英。”
来人二十岁上下,提着马灯,“周妈妈您好,我叫马晓春,叫我小马就行,是张支书的政治助理,他有封信麻烦你转交给秀姑同志。”
“你们张支书是男是女?”郑大牛见是给媳妇的信,急切地问。
“当然是男的,部队转业过来的,是我们杨村的村支部书记。”马晓春回答道。
“不会吧?”郑大牛纳闷了,“周天奎是乡党委在杨村的总负任,怎么换人了?”
“噢,你说周副乡长呀,他上调乡里任职,今天下午已交按过。”
郑大牛还想问什么,马晓春礼貌地打个招呼就走了。
东厢房里,秀姑从周妈妈手中接过信,拆开,开头为“秀姑同志”。字迹很干净,也很清秀,是位水平不错的人写的。
信的内容大致是,今天下午找你不着,特派小马送你一封信,我一切皆好,有时间抽空看你。
郑大牛立在东厢房门口张望着,想凑上前去看,又怕秀姑生气。看不到信的内容,又对秀姑不放心。
周妈妈走过来,一把扯过郑大牛走进客厅,“大牛,你现在什么话不要说,什么话也不要问。现在秀姑现在在做月子,惹她生气会致病的。”
“这个道理我明白,可这个什么张支书,搞得神神秘秘的。”
“先不管这事,你放宽心。”
张长芳抱小建国着从里屋走出,把手中的信交给郑大牛,“秀姑的信,她叫你为她保管。”
“我就不看了。”郑不牛没有接信,“我相信秀姑。”
“对对,夫妻之间是应该相互信赖。”小建国在张长芳怀中睡着了,“郑主任,我与小建国先回去。在我家你放心,她就是我的亲闺女。”
此时,郑大牛不好说什么,眼眶里湿湿地,“过段时间,我去看你们。”
“我会天天来的。帮婆婆服侍秀姑。”
“天奎调到乡里任副乡长了,刚才来送信的小马说的。可能明天就去述职了。”
“真的?”周妈妈与张长芳,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当然真的,错不了。”郑大牛肯定道。
“那我回去得好好犒赏犒赏我家天奎。”张长芳说着,急匆匆就要走,连马灯都忘了提。
周妈妈提着马灯,“长芳,你抱着孩子,不方便提灯,我来送你。”
张长芳不想让婆婆送她,怕走晚路的婆婆跌倒了受伤。
郑大牛接过马灯,“我来送她吧!”
“我不要你送。”张长芳一手抱着小建国,夺过郑大牛的马灯,“我怕你去打扰我与老周的好事。”
说完,笑哈哈的迈出客厅的大门。
张长芳抱着小建国,提着马灯,一路上小心翼翼地。
她的脚步是欢快的,她的心情是愉悦的。
现在,她很知足。
她放下马灯开了门,叫了几声“天奎天奎”,却没有人应声。
心神不定的张长芳,一夜没有睡好觉。
第二天,她早早就起床,她要到婆婆家问问,周天奎到底去哪儿了,一夜没有回家。
张长芳抱着小建国,离婆婆家还有一半的路上,被一个人拦住,“嫂子,我是三娃子,我想问问:秀姑在周妈妈家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