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美滋滋吃菜。这小孩儿,真没白疼他!
副班长羡慕:“王锐,你儿子真孝顺!”
秦桑猛掐副班长。
王锐做欣慰状点头:“那是那是,没白养!”
秦桑转身掐王锐。
快散席的时候王锐找了王六叔,这次的酒席安排全是他负责的,王锐都没费什么事儿。
“六叔,我看饭菜都剩了不少,待会儿你跟大伙说说,不介意剩饭菜的回去的时候就都盛点儿回去。”王锐说。
王六叔笑了:“你这儿酒席硬,菜又多,安菜单的时候我就说吃不完,中,我给他们说说,这时节都素的很,可没人嫌弃,你先看着拣点精细的留着吃吧,反正有冰箱坏不了。”
王锐摇摇头:“不了,我这儿有同学,都大老远来的,不好吃剩菜,不用给我留了,只记得把碗送回来就是,那可是租来的。”
王六叔答应道:“中,都交给我了,你陪他们玩去吧,可都是高材生啊!”
酒席散了,也收拾利索了,秦桑几个一窝蜂跑到西屋抢电脑,虽说没联网,可上面老多小游戏了!看着抢成一团的几个,王锐笑笑,年轻就是好啊,真有活力。
从大毛家取回晒在他家院子里的被褥蚊帐,王锐开始愁晚饭了。八个大小伙子,一个比一个能吃,除了他,另外七个对着那边三台电脑如痴如醉拖都拖不出来。
好不容易打发了晚饭,问题又来了。
睡觉。
刘成大毛各归各家,下剩六个,只两个房间。
副班长非常独断的把秦桑和王锐安排在了东屋,他们四个挤西屋。
四人一屋也不算挤,那土炕铺四个褥子还剩多半米呢。王锐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西屋,回东屋挂蚊帐铺炕。贴着东墙根铺了自己的褥子,在剩下三米多地方的正中央铺了秦桑的褥子。
秦桑黑着一张小脸瞪人:“王锐你嫌弃我!”
王锐认真回答:“我这是避嫌。”
秦桑鄙视:“屁!你揉我脑袋捏我脸打我屁股的时候怎么不避嫌了?”
王锐慈祥状:“这不是正常互动么?”
秦桑脸一扭,懒得搭理那个强词夺理的混蛋,钻进蚊帐把自己躺成大字,很快就扯起了小呼噜。
王锐刚合上眼睛,一只脚踹到了屁股上。翻个身,继续睡。刚有点睡意,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顶到了腰上。王锐又往墙边上挪了挪。这都已经转了270°了,这小霸王!
天蒙蒙亮,王锐贴着墙边醒来,肚皮上还放着一只小腿,咬了一阵牙,把人捋顺了放好,揉着腰起床了。丫丫的,陪这小混蛋睡一宿比被他表叔折腾一宿还累。这腰啊,都被踹青了!
正是十七八的小伙子,贪玩的很,王锐这里有吃有玩没管束,几人一连住了三四天还舍不得走,最后不得不走的时候,副班长拉着王锐的手依依不舍:“锐啊,你家真温暖,以后我一定常来!”
王锐用力拍了拍副班长的手。
副班长看看自己通红的手背,再看看王锐额角来历不明的淤青,抬头看天吹口哨,今天天气真好!
送走了班长几个,秦桑坐在院子里苹果树下发呆。王锐叹口气,走过去坐在旁边陪人一起发呆。秦家爸妈,同时出国进修了,在秦桑的大学通知书下来之前。那对父母,王锐是真的无法理解。那两个人,对孩子是真的溺爱,却永远重不过他们的工作。
秦桑伸一只手拉王锐衣角:“我想去找我表叔。”
王锐在秦桑脑袋上揉了一把:“等我收拾点东西,我去住四合院。”
秦桑犹豫了下,点点头:“嗯,舅奶奶在帮表叔找表婶,我表叔也断袖了,舅奶奶偷偷哭过好几次。”
王锐手抖了抖,罪恶感顿起,又忍不住担心起来。这要是有朝一日表叔的连环苦肉计暴露了,可不能干瞅着表叔一个挨抽了,哎呦,先生的鸡毛掸子诶,光是用想的就觉得浑身的皮都疼了。
“可是表叔上次还说带我去见表婶的,哎,也不知道哪一个才能做我表婶,我们去问问表叔吧!”秦桑想起上次自家表叔说让未来表婶送他莲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