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有些尴尬,轻声道:“当年那些事,还提它干什么?”
刘辉为我和自己都倒满了酒。正准备给许欣倒时,我忙伸手挡住了,道:“她是沾酒即醉的,别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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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辉哈哈一笑,放下酒瓶,端起酒杯,道:“陈丹,唐迁,我们三人曾经同窗四年。今天好不容易见了面。我这心里可真是高兴。说句肺腑的话,你们都曾经是我最重要的人。唐迁是我地兄弟,在宿舍里我们是上下铺。我的那些烂事,没有他不知道地。陈丹,你也清楚,当年我把你当成我的女神,我……唉!提了!总之,昨晚开始,我就没有合过眼。想到能与你们见面,我心里那个激动,真是非语言所能形容。现在终于看到了你们,我仿如回到了当年的时光,真是好怀念啊!来,为了当年,我敬你们一杯,愿我们的友情长存。”
我和陈丹只好举杯与他共干,放下酒杯,我笑道:“刘辉,多年不见,你的口才大有长进了嘛。当年你要是象现在一样会说话,何至于……啊!”
我话没说完,就感到小腿上被人狠狠踢了一脚,痛得我冷汗直冒,话都说下去了。刘辉道:“你怎么啦?”
我心中只能苦笑,道:“没……没什么,突然牙痛了。”然后用手抚脸,装做很痛的样子。另一只手赶紧向下,去揉我的小腿。心里却是恨恨地想:这陈丹,报复地倒是挺快的呀!
许欣正吃着菜,见状忙放下筷子过来查看我,关心地道:“姐夫,是哪边痛?”我顺手指了一边,道:“这里。”
小魔女格地一笑,轻声道:“活该,谁要你自己打的?”
汗!原来我指的正是我打自己耳光的一边。
那边刘辉长叹一声,又在倒酒了,道:“我知道,你们见我话多,觉得很奇怪是不是?唉!形势逼人呀!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事,要再和以前一样痴痴呆呆,木木讷讷,那怎么在社会上混下去啊?”
陈丹道:“刘辉,这些年你都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真的变了好多,完全不似当年那个沉默腼腆的你了。”
我道:“是呀,我给你写信,你也不回。后来干脆所有的信都退了回来,说查无此人。那时候,你去哪儿了?”;当
刘辉默默地又是一口饮干杯中酒,叹道:“本来这事,我是永远不想提起来的。过现在我想开了,否则我也不会来见你们。实话说了罢,我做牢了,判了五年。收不到你地信,也没脸给你写信,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我和陈丹都大吃一惊,同时道:“什么?为什么?”
刘辉苦笑一声,开始诉说了起来。原来刘辉大学毕业回去后,一时找不到工作,便先在一家棋社里教小孩子下棋为生,但那点微薄的收入根本就不够生活开支。加那段时间母亲长期生病。父亲又下了岗。他没办法之下,东凑西拼了钱和借了一笔高利贷来炒股,想以此赚点钱来维持家计。结果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亏了一大半资本。此后为了躲避高利贷地追债,他又是搬家又是逃亡,最后还是被他们捉住了。由于他还不出钱来,又遭到了放高利贷地人的殴打。在他反抗之下,一失手却一板砖打得其中一人终身残废。法院最后判了个防卫过当,入狱五年。后来出狱后,他痛定思痛,开始正正经经地做起小生意来,两年之间,也算小有收获。到现在拥有了一家小公司,大小也是个总经理。今年年初的时候。还交了一个女朋友,总算脱离了那些苦难地曰子。
我和陈丹听了,都胜唏嘘,安慰和鼓励了他一阵,便再提这话茬了。不多久陈丹又去端了汤煲上来,我们继续杯酒言欢。刘辉问起我和陈丹这几年的各自遭遇,我便大致的说了一些。刘辉听了大是佩服。说叶尖香饮料在他们那儿也是很受欢迎的,没想到我就是叶尖香公司的创始人之一。陈丹的经历就很简单了,她毕业留校后就一直担任教师至今,其他没什么好说的。当刘辉知道她至今未婚时,愣了半天,若有所思。
这一餐饭直吃到了晚上快九点,刘辉的酒量出奇的好,喝了半天还浑若无事。我就不行了,虽然我已尽量少喝。尽量推辞,可仍架住刘辉的频频敬酒。到后来已是头晕眼花,快支持不住了。
陈丹也架不住刘辉地劝酒。最后也喝下了三杯,一时间红晕上脸,更显得艳若桃花,明媚动人。许欣倒是不住的劝我不要喝了,可一来刘辉兴致颇高,二来陈丹说今天他们兄弟重逢,机会难得,要喝就让他们喝个痛快罢。大不了喝醉了把我扔在沙发上,再住一晚就是。所以到最后我还是完全烂醉如泥,至于刘辉他们什么时候走地,我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我是被一阵恶心给弄醒的,只觉得肠胃里翻江倒海,又似有一把火再燃烧。我的头晕得厉害,刚想下床,已是忍住吐了出来。
然后我马上感觉到有人扶住了我,不断地安抚着我的后背。我趴在床边,吐得天昏地暗,臭气薰天。好容易吐了个干净,我喘了一口气,又躺回了床上。这时,我又感到了一块湿毛巾先在我脸上抹着,然后有人又扶起我上身,柔声道:“唐迁,先别睡,来,喝点水漱漱口。”
我勉强睁开眼来,看见端在我面前的是一杯白开水。正好我此刻干渴难忍,马上就着杯口“咕嘟咕嘟”将水喝得个干干净净。
喝完水后,我舒服多了。那双手又把我放回床上,替我盖好被子。在我迷糊的感觉中,那人又跳下了床,又是拿拖把,又是拿水桶,把我吐在地上的秽物洗了个干干净净。不多时那人又回来了,换了一块毛巾,再次给我擦脸。
吐掉之后,我逐渐开始清醒,我已能判断出为我忙上忙下地人,就是陈丹。我道:“陈丹,刘……刘辉呢?”
“回旅馆了。”
“那……那许欣呢?”
“也被我赶……也走了,本来她想留下来照顾你,可是学校里有规定,超过时间不能进宿舍的门。”
我苦笑了一下,道:“对起,把你家里搞……搞脏了,这酒……好厉害,后劲好大!”
“没事,我就在你边上。你睡罢,我看着你呢。”
我感觉到我睡的是床,不是沙发,有些惊讶地道:“我……我怎么到你床上来了?我躺这儿那你睡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