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我背你偷偷回去好几次了。”柳言兮越说声音越低,毕竟当时相公的火气那么大,她哪敢明目张胆回去?
陈季云闻言翻了个白眼,她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什么?哼,柳言兮,你对的起我吗?”陈季云鼓着嘴瞧着柳言兮,企图再换几声软语来听。
柳言兮闻言刷的板起脸来揪起陈季云的耳朵怒道:“我哥是不对,可我爹娘是你岳父岳母,我买点东西回去看他们不应该吗?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就是太对的起你了,陈季云,我给你生了三个女儿,这有多辛苦你没瞧见吗你还敢吼我!”
“哎呦,你先松手,你看你。”陈季云挣脱开抱着柳言兮亲了一口,“无非逗你一下,看你气的。孩子都大了,你好歹给我留点当爹的尊严不是。”
“你还知道你是当爹的啊,我还以为你被你那女徒弟迷的失了魂魄。”柳言兮说着轻轻推开陈季云,言语间满满的醋意。
陈季云将妻子拉进怀里道:“你明知道我对她没动过半点那种心思,怎么还会吃醋,都老夫老妻了。”
“嫌我老了是吧!”柳言兮闻言扬起了柳眉,她心中信任陈季云,可瞧着自己的相公手把手教着一个年轻女孩,心中难免不快,这与信任不信任无关。
“嘿嘿。”陈季云低头迅速亲了口娘子的香唇,砸吧嘴道:“放心,在相公心里娘子你永远美美的,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只有娘子你才会令我心痒难耐。”
“惯会贫嘴。”柳言兮闻言心中顿时愉悦起来,靠在相公怀里嘴角上扬迎接相公的吻。
“姐姐~爹娘又黏在一起吃嘴了。”陈菡跟着二姐后面小声道。
陈茹闻言回头一瞧果不其然,小脸刷的红了起来,捂着陈菡的眼睛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什么非啊非?”陈菡掰开二姐的手道:“姐姐~那天下午,娘在后园陪我玩,爹跑进来拽着娘就走,躲在房里连晚饭都没有吃,肯定是在吃嘴巴。”
“错,爹娘是忙着给咱们生个小妹妹去了。”陈时站在一旁反驳道。
陈菡闻言眨了眨小眼道:“哦,我还以为爹娘吃嘴巴去了呢!”
陈茹此刻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她一侯府千金在这讨论爹娘是去吃嘴巴还是去生小妹妹?
陈时呆愣片刻嘟囔道:“生小妹妹好像得吃嘴巴吧?”
“为什么?娘说我是从爹腋下生出来的,不是从嘴里生出来的。”陈菡闻言仰着头回道。
“噗,哈哈哈~笑死了,哈哈哈。”陈时闻言毫无形象的大笑,“都是娘生孩子,哪有爹生的道理?娘生你那天哭的歇斯底里的,我们隔了好几座院子都听的清。”
“不可能,我是爹生的。”陈菡顶着头上的两个小髻道。
“娘骗你的,娘还说我是地里刨的呢,可娘怀我们的时候肚子都是大的,可见我们是从娘肚子里生出来的。”陈时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天才。
陈茹闻言微微敛眉道:“不能吧,我们怎么从娘肚子里钻出来?娘的肚子上可没有破洞。”
“那爹娘到底是怎么生下我们的?”陈时摸着下巴看样子十分烦躁,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从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可如今被否认了她还真的不知道她打哪儿来。
不远处的夫妻俩你浓我浓,完全不知道三个死孩子正在探讨她们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娘子,你瞧着亭柱上的对联,你有没有觉得奇怪?”陈季云搂着娘子问道。
柳言兮闻言定睛一瞧,只见上书:泉自几时冷起,峰从何处飞来。
“改两个字吧,泉自有时冷起,峰从无处飞来。”陈季云斟酌片刻道。
“不好。”柳言兮闻言摇了摇头,“不够有神,把絮儿和鸿儿唤来考一下。”
陈季云闻言背过身打了自己的嘴一下,好好的提什么对联,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宝贝女儿们,爹爹对不起你们呀!
“絮儿,鸿儿,带着妹妹过来。”陈季云朝着三个女儿招了招手。
三人闻言互相瞧了眼,慢腾腾的走上前去,关于她们从何处而来三人默契的没有提起,毕竟爹娘说的从地里刨啊什么的实在不可信,再问也是白问。
“看看这副对联,你们可有更好的?”柳言兮微微侧了侧身,让女儿看的更仔细一些。
“泉自冷时冷起,峰从飞处飞来。”陈时率先说道,大概只能这样改了吧。
陈茹静静的站在一旁,良久才缓声道:“不如改成,泉自禹时冷起;峰从项处飞来。”
陈季云闻言蹲在女儿身旁说道:“这个禹我理解,暗指大禹治水,改的动人,只是这项字何解啊?”
“项羽曾有歌曰:‘力拔山兮气盖世’,这座险峰不是他从别处拔起,怎能飞到这里来呢?”陈茹站在那不紧不慢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