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川皱着眉,给人揉着背,“乖,我回来了。你不要怕得罪人,你才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秦见川,我好想你呀!”宜笙满脸都是泪,也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形象的嘶哑哭泣,“你怎么才回来呀!”
“对不起,耽误了一天。”
“老公,我好想你。”
秦见川听着她哭,连带着自己的心脏几乎都碎了,“你放心,这份委屈,老公不会白白让你受了。”
回家路上,宜笙只顾着自己伤心。
丝毫没有发现秦丽嘉见川的不对劲。
车子抵达檀府别墅,宜笙先下车,秦见川才扶着车门缓缓下来。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有调整好作息?”
陈叔扶住秦见川,从在芭蕾委员会大院时,便坐在驾驶位上一脸心疼,“太太,秦总出差时受伤了。”
宜笙这才惊讶道:“你受伤了?”
“小伤,破了点皮而已。”秦见川朝陈叔摇头,示意不要继续往下说了。
“太太,秦总差点被人用锄头伤到头。现在鼻梁上,还有整个后背都是伤。”
“陈叔!”
宜笙将手包往陈叔手里一塞,立刻扶过秦见川,“你怎么不早说呀!我刚刚是不是打到你后背了?”
“小伤,真的不用担心。”
“快上楼,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小夫妻上了楼,宜笙扶着秦见川坐到床上。
又将空调温度调高几度,才小心翼翼帮他脱下西装外套。
深色衬衣完好的掩盖住纱布上溢出来的血,但宜笙刚将衣服丢开,就看到触目惊心的猩红。
她看着那条从背脊蜿蜒到腰部的伤,手掌紧捂住唇才避免叫出来。
“就是纱布包着看起来很吓人,揭开就是一条很小的伤口。”
“什么很小的伤口,这么长一条。是谁拿锄头伤的你!”
秦见川拉住宜笙,将人抱在腿上,“别挣扎,不然我后背会很痛。”
宜笙立刻乖觉坐好,满脸都是疼惜,“对了,陈叔说你鼻梁上也是伤。”
她伸手去摸,那副窄腿的无框眼镜顺势掉落,一条黑色的丝线顺着秦见川耳廓一同滑下。
“老婆,我不是故意弄坏你送我的眼镜。”
宜笙捧着他脸,将人抱进自己怀里,“什么眼镜不眼镜的,十副眼镜都比不上你重要好不好!”
秦见川贴着人温热,感受着她剧烈的起伏。
似是平日里关心她惯了,突如其来的角色互换,让他一时间又惊又喜。
“老婆,真没事,已经不疼了。”
“都流血了,怎么可能不疼。”
说完,宜笙又松开他,“都忘了,我现在给你止血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