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礼:“孤,肯定会杀了他。”
芝芝像小猫一般,应声点头。
“芝芝也觉得他好生讨厌一定要严惩他,谁伤害殿下,芝芝就恨谁一辈子”
她糯声糯气地提及这事就哽咽,就要哭。
裴承礼拍抚了她两下。
“行了,好好休息,过两日就忘了。”
小姑娘埋在他肩头点头。
正这时,珠帘外走进一人。
“殿下,久柒回来了。”
裴承礼应声,那禀报之人便去请了人。
芝芝小眼神儿缓缓转动,脸紧贴在裴承礼宽阔的肩膀上,眼中还挂着泪,我见犹怜,伏于他胸膛前的小手微微颤了两颤。
这般时候,传来脚步声,有人进来,停在了珠帘之外拜见。
刚一张口,裴承礼便开门见山地问起了要事。
“他死了?”
珠帘之外的久柒摇头,“末将前来便是与殿下禀告此事,末将抓获了赵粟及着别院的所有人,但例行殿下所言,准备斩立决时,那赵粟却突然嚷着要见殿下,说自己手中有天阁密报,殿下可要见人?”
芝芝自打裴承礼的那句“他死了?”开始,就知道这久柒所办的正是赵粟一事,待护卫的话全说完了,一切也便毫无悬念了。
果不其然,那赵粟绝境之下,意欲与她鱼死网破,拉她下水,揭发她,求生,便是连砝码都与她所料的一模一样。
既是一样,芝芝自然早想好了对策。
她很是自然,在护卫说完后便抽噎,糯声糯气地道:“坏人,一听就是又要使坏,殿下不去”
裴承礼本来肃着脸面,听她那带着哭腔又可怜巴巴,对那赵粟满心仇恨感,又心娇的小声音,不由的笑了。
芝芝继续,“本来就是,有密报就与护卫说,护卫自会传给殿下为什么非要见殿下,一看就是要使坏,芝芝不让殿下去芝芝再也不让他见殿下死也不让”
那最后几声又哽咽了,哽咽之后,很自然地又抽抽搭搭了起来。
眼下有眼下的好,她只讲情,不用讲理,那事刚刚发生,她可以闹情绪。
何况本也如她所言。
“殿下”
她说完就搂住了他的脖颈,娇的如水做的一般。
裴承礼回了话,“使坏倒是不会,他已没那个本事,但,当然,他也没有密报。依沈昭训所言。”
男人扬声,久柒领命。
芝芝埋在他胸前,缓缓攥上了小手。
归根结底,那赵粟已穷途末路,没了战场,和她斗不了了。
裴承礼盯了他半个多月,不可能不知道他和天阁有无来往。
既是选了以“天阁密报”诱裴承礼前去,他也就是选了死路。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密报。
自然,如若不是选了“天阁密报”,做了最后的求生挣扎,他也吸引不了久柒。
一个时辰后,芝芝有些迷迷糊糊。
昨夜半宿未眠,她确实困得很;但精神紧绷,心中有事,困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