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他说出心中的感受。
闻言,她气急败坏地挥动双臂。“你疯了呀!我的车被砸成这样,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看我笑话,活腻了是不是?”
“你生气的模样很美,像是神话中的复仇女神。”美得令人心猿意马,移不开视线。
“你……你吃我豆腐。”她倏地双颊飞红,怒气消了一大半。
“我没有,虽然我很想。”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就是怕管不住自己的雄性激素,把她当甜美的小白兔,一口吞下肚。
越和她相处,越管不住自己的冲动,她的美像含有剧毒的罂粟,令人沉迷,迷惑人的感官,不自觉地深受吸引。
而沙士泰自知是庸俗的男人,没过人的自制,禁不起眼前如真似幻的诱惑。
或者说他早就深陷其中,因为得不到,反而更加渴望,她的傲、她的娇、她的放肆,全印在心坎上,要忘也忘不了。
“你这莽夫也想占我便宜,你秤过自己的分量了没,高攀得起我吗?”纤指力道不轻地戳他胸口,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悍样。
暗紫色唇片一抿,他粗声地一喝,“我当然比你重,我的体重是你的两倍,你这个做作女可以停止发飙了,明明喜欢我还装作不在意。”
“谁喜欢你了,少往脸上贴金,我会看上一头大金刚?”除非她瞎了眼。
沙士泰粗如树干的手臂一举高,雪上加霜地朝灾情惨重的车头用力一击,上面当场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凹洞。“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吻你!”
“我……我……”我了半天,她第一次没法口齿伶俐的反驳。
有些事是瞒不了人的,虚张声势也无济于事,外在条件相差甚大的两人都很清楚,从以前到现在,在他们之间一直有条强大的电流激荡着,即使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
她没好气的横睇一眼,“我的车烂成废铁一堆,你要怎么送我?”
“我有车。”不然她以为他走路来的不成。
苏幻月面色一拧,口气嫌恶。“不会是战车吧!我还没见过黑猩猩开车。”
“你……你不惹我生气不舒服是不是?你,上车,不许再批评。”像个野蛮人似的,沙士泰直接将她拖到他视如第二生命的小老婆面前。
“你的车?”她瞪大眼,声音含着火烧过的怒意。
“没错。”是她才有此荣幸。
她咬紧牙根,愤愤然踹了他的爱车一脚,回报他先前的一踢。“你要我从哪里上车?张开你的狗眼瞧瞧,我穿的是裙子。”
沙士泰目光炙热地瞧着笔直光洁的美腿,流连再三。“这样上车。”
他弯下身,毫不费力的一撕,贴着翘臀的紧身窄裙应声而裂,诱人美肤忽隐忽现,直达大腿。
“你这个粗鲁鬼,你知不知道那件裙子花了我多少钱,我订了好久才从欧洲空运来台,前后不过穿了三次,不能干洗只能手洗,我爱得要命,就怕弄脏了……”
吼!她几时话变得这么多,滔滔不绝地发着牢骚,活似传统市场卖猪肉的三姑六婆。
“我会赔你一件。”不过是一件裙子,不知她在心疼个什么劲。
“这不是赔不赔的问题,而是你怎么可以撕我的裙子,瞧瞧我现在狼狈的模样,哪还有律师专业的形象,要是被熟识的人瞧见了,我还要不要在这一行混!”她经营多年的精明干练毁于一旦,全是他害的。
一张深色脸孔咧开一条缝,白牙外露。“你再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很快地,全台北市的人都晓得你是谁。”
“你很得意?”好想咬他。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两侧景物飞快的后退,人声、车声、交替的红绿灯,一如错过的风景,从眼前掠过。
第3章(2)
气得咬牙切齿的苏幻月一手抱着硬邦邦的男腰,一手按着裙摆,以防它随着加快的车速飞扬,春光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