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头是中央山脉的起点,是喜欢健行、爬山的旅客最佳的休闲去处,他预计能收拢二十五岁到四十五岁的青壮团前来消费。
饭店内的设备更不可少,针对女性族群的水疗馆、三温暖、室内游泳池……正在规画中。
温泉正是一大卖点。
他查过“春天温泉馆”的温泉是由地底自然涌现,数十年来从无乾竭现象,水温适中具有疗疾美白功效,是仕女及中老年人的一大福音。
但计画总赶不上变化,投资上百亿的初步雏形却卡在第一道关卡——购地。
商场上不讲仁慈,妇人之仁只会坏事,但她毫无芥蒂地谈起父母葬身火场一事,他心里却愤怒不已,为她的遭遇感到不平和心疼,没人有权夺走挚爱的亲友。
回想这些年在商场上的狠绝,他不禁自问是否做过类似伤天害理的事,强横的作风又危及几个家庭。
他是无情的,这点他非常清楚,为了达到一定的成果,该牺牲的人还是得牺牲,为大多数人的利益著想。
和她澄净、明朗的心胸一比,他的沉郁阴戾的确市侩了许多,狭隘地只看见银行数字的攀升,无视人心无价的可贵。
她乐天,他跋扈;她爱笑,他个性阴沉;她永远散发著一股令人向上的希望和生命力,而他却带给人们绝望和毁灭。
多明显的对比呵!一如白天和黑暗。
他不想成为追逐月亮的太阳,他耍彻底的拥有她,不管世界会不会因此毁灭。
“你不要又抱人又亲人,这样是不对的。”害她心跳得好快,手脚不知要往哪里搁才不致尴尬。
这种亲近她很不习惯,像是自由的鸟儿被剥夺了天空,无处飞翔。
“哪里不对了,情人间的拥抱和亲吻是必然的,无法抗拒。”一说完,聂沕离实地的演练一番。
一阵几近窒息的长吻,晕头转向的春天无力地靠在他肩上。
“可……可是我们不是情人。”这运动太激烈了,她会缺氧失去判断力。
啊!舌头都麻了。
“谁说我们不是情侣,需要我进一步证实吗?”他将放在她腰际的手往上挪了几分,轻托她的沉重负荷。
臊红的脸颊发烫。“我们还没开始谈恋爱。”
唔……他又来了。
蛮横带著淡淡烟草味的唇一覆上,她的神智很难集中,飞向遥远的云端不下来,轻飘飘地连灵魂都迷失了,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这算是一种使诈吧!有点不公平。
但是舌与舌的交缠美好得令人忘掉自我,麻辣的刺激感冲向脑门,她用仅剩的理智想著,她会爱上这股混著男人气味的酥麻感。
“我们是在谈恋爱,由现在开始。”他的第一场恋爱,无关掠夺。
“我不能思考,你要再给我一点时间。”脑子里乱烘烘的,全是他惊心动魄的吻。
“十秒。”
嗄!他在玩倒数游戏不成,十秒钟哪够,最少要七十二小时。
“好,时间到,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人。”他不会给她思考的机会。
女人的心如春天,反覆无常。
“哪……哪有那么快……”春天一急舌头打结,差点咬到舌。
聂沕离轻点她的唇霸道的宣告,“我不谈牵牵小手、星光下散步的纯纯之爱,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她隐约有些明白,却捉不住一闪而过的画面。
他笑著蹂躏她的唇,以挑逗的方式勾起她未被开发的情欲。“我会比较喜欢和你在床上打滚。”
轰地,她整张脸红得滚烫,全身像入虫子蠕爬似难以平静,他不会真要她和他做那档子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