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虫是被砸死了。
青木们砸的,但他做这件事都做不好,五个人一起除了砸飞虫,还要砸对方。
原本手中的木棍打着打着就往旁边的同类身上招呼。
“啊!”一个青木手背被打中,木棍应声落地,净白的皮肤立时出现一片红。
他掀眸,眼含恼怒瞪着对方。
另一个青木假惺惺道:“哎呀不好意思,因为你的手太像飞虫了!真的,你看你那皮肤,和飞虫简直是一模一样嘛。”
说到后面倒打一耙:“应该怪你长得太像了,真是吓到我了。你不应该为你的丑陋样子道歉吗?”
……
我站在远处,没听见他们的谈话,只看见他们齐心协力打完飞虫就互相厮打起来,嘴里谩骂着。
我:“???”
我正要靠近,一片混乱中,一根木棍突然飞了出来,精准地砸中我的脑门,把我砸倒在地。
我五个点的战斗力顷刻间清空,晕乎乎的躺在地上,额头迟迟地传递出疼痛感。
他们五个怎样急匆匆赶过来吵吵囔囔地询问暂且不提,过了几分钟我缓过来后就木着脸推开他们,自己离开。
“不要跟过来,不要再打架了。”
我在马路边好不容易才等了辆车,坐上去,回到老家把东西收拾好,再坐车摇摇晃晃地回去。
回到家的那刻,一打开门一个少年就迎上来,殷勤地将我的拖鞋摆放在地上,朝我露出一个表面特别乖顺又有点狡黠的笑容。
“欢迎回来诗绪里。”
“………”
……嗯?
那木棍应该是他们其中一个人脱手导致的意外,只是额头红了一点而已,过一天肯定就好了,我也并没有生气。
但他好像不这么认为。
我不知道这个青木是怎么从那几个中选出来的——或者干脆就不是那五个中的一个,是有记忆的随便一个。
不可否认他这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而表现得和以前骄矜的举动完全不同的模样挺让我新奇的。
“谢谢。”我礼貌道谢,穿上拖鞋脱掉外套,进屋。
晚饭也是他跟献宝一样递过来的打包食物,双眼亮亮地看着我。
“……谢谢…”
是我从没有见过的东西,精致漂亮,在白色灯下闪烁着昂贵的光芒。
……不知道正确食用的方法是什么。
我瞥一眼桌边手肘抵在桌沿,双手捧着脸期待望着我的青木。
“不会吃。”我诚实地承认道。
“诶?”青木愣了一瞬,随即自发地认为我是在撒娇似的,勾起唇角,眉眼都散发着愉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诗绪里是想要我喂你吧?真是的,明明直接命令就好了。”
我扯了扯嘴角,没反驳,道:“哦,下次注意。”
青木熟练又优雅地将食物处理好,他低敛眼睑慢条斯理的动作带着长久经历形成的矜贵倨傲,一举一动是极其赏心悦目的风景,任谁看了都觉得此人是贵不可攀的。
他抬起眸又露出软化的笑意,眼眸弯成新月,跟哄人一样:“诗绪里诗绪里,啊——”“………”靠,好羞耻。
我忍受不了:“闭嘴,不许说啊。”
“好吧,”青木改口道,“诗绪里诗绪里,张嘴。”
我张开嘴,咬住他叉子上的食物。
不得不说,青木的审美还是在线的,滑嫩弹性、甜而不腻,在味蕾上跳舞一般炸开。
他喂上、瘾,一个接一个的持续不断地喂,我才塞进嘴里,下一个就急哄哄地停在我唇边等待。
等吃完,青木一脸令我迷惑的满足表情,伸出手覆盖上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