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远松开徐芝枝,双手捧着她的脸,喉结微动,耳根有点红,竟像一个刚领略情爱的青涩少年。
“枝枝,我可以吻你吗?”声音又沙又哑,带着一丝紧张的颤音。
徐芝枝对上他的眼神,脸颊又红又烫,心扑通扑通地跳,她垂下眼睫,点点头,娇羞得像十六七岁的少女。
江惟远,记得十五岁那年的一个午后,两人在草坪上背书,互相检查,背着背着,她困了,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他那时年少,看着她的睡颜,心动难忍,想偷吻她,只是在刚凑近时,她却醒了。
现在,他依然像是当年的心情,心跳快得几乎要超出了负荷,他慢慢地低下头。
两人的呼吸交缠,就在唇瓣就在贴在一起时,门外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
“咚,咚……”
两人惊醒,江惟远蓦地放开徐芝枝,哑声说:“我去开门。”
门外是几名医生和护士,是周梁把徐芝枝已经清醒过来的情况通知了医生,医生立刻过来察看。
一番检查后,说徐芝枝目前这个情况,还需要继续再观察一段时间,看是否稳定。
周雨浓和周梁又陪徐芝枝说了一会的话。
徐芝枝大抵是今天的情绪波动过大,有些精力不济。
察觉到她的困倦,周雨浓说:“妈妈,你好好休养吧,我和哥哥下次再来看你。”
徐芝枝点头:“好。”
临别前,周雨浓和周梁分别拥抱了一下,“妈妈,好好休息,再见。”
徐芝枝温柔地笑,和两个孩子告别。
走进电梯里,周雨浓扭头问周梁:“哥,现在几点了?”
周梁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说:“两点四十。”
周雨浓轻轻叹气:“完了。”
周梁问:“怎么了?”
周雨浓:“我放沈昀舟鸽子了。”
第65章
烈日如火,地面被晒得滚烫,树影缩成一团。
周家大门不远处,一辆黑色卡宴不知停在那里多久了。
与这炎热天气格格不入的,是卡宴主驾上那个男人的脸色。
冰冷,阴沉,眉宇凝霜。
在这酷暑里,沈昀舟的一颗心,犹如坠在冰窖里。
他为了和她约会,把下午的工作和晚上的应酬都推了,按照约定的时间来接她。
可是她消息不回,语音不接,发电话过去,也是一遍遍冰冷地提示他,“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果然,在得到她的甜头之后,等着他的就是一把刀。
这明明是他已经预料到的结果,是他自己愿意在清醒中沉沦,又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