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样才对。
……我非得推测自己内心想法,只能用『或许』这种词的原因,目前暂且不提。
「总之无论我至今怎么想,再过几个月就完全不重要,所以要避免深入思考。」
我自言自语收起被褥。
我起床还算利落。
应该说,我不太清楚『睡迷糊』是什么感觉。
我的意识开关,或许分明到不必要的程度。
该睡则睡,该醒则醒。
这是我的看法。
「我这方面的心态肯定和普通人有出入,阿良良木也经常说『你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对我来说完全就是奇迹』这种话……不过用奇迹形容太夸张了。」
我继续自言自语。
虽然在外面不会如此,但我在这个家里总是经常自言自语,因为没这么做可能会忘记如何说话。
我对此不以为然。
在自言自语的时候,我会想到阿良良木并且自然露出笑容,我对于这样的自己同样不以为然。
我将被褥收进储藏室,前往洗脸台洗脸。
然后戴上隐形眼镜。
以前戴普通眼镜的时候,对于直接把镜片贴在眼球的行为,我害怕得完全不敢想象,而且刚开始果然也怕得几乎是闭着眼睛戴上镜片(这是譬喻),不过像这样习惯之后就没什么了。
凡事只要习惯就好。
因为鼻子与耳朵没有负担,甚至比戴眼镜轻松。
不过想到明年之后的计划,无论是隐形眼镜或是普通眼镜都会有不便之处,我最近甚至想下定决心,在毕业之前鼓起勇气接受近视雷射手术。
我整理仪容之后前往饭厅。
我应该称为父亲的人,以及我应该称为母亲的人,一如往常在饭厅以同一张餐桌各自吃早餐。
对于进入饭厅的我,他们看都不看一眼。
我也没有看他们。
只是位于视线范围不算是「看」,内心的目光随时都能移开。以内心的眼睛看事物很困难,不以内心的眼睛看东西很简单。
在饭厅响起的声音,只有电视里新闻主播报导本日头条新闻的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
比起同在饭厅的两人,远方电视台的新闻主播似乎离我更近。
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
我甚至想对这位主播小姐道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