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韶羽轻哼一声:“我就值两间铺子?”
他又有些恼,沈琦芸心下无奈,解释:“这是王妃娘娘的原话,妾身原封不动搬过来而已。”
不是我说你值那么点,而是你娘觉得我们之间值这么些。
严韶羽不想和她争论此事,握了握她的手,道:“下一次你出门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加派几个人给你。”
应该是沈琦芸出事那次吓着他了,所以才会这般慎重。
今夜严韶羽留宿,沈琦芸刚坐上床,他就吹灭了烛火,唇吻上了她的,身子覆下,手像是带着火烧遍她全身,一夜旖旎。
沈琦芸累及沉沉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外面天已经蒙蒙亮,屋中隐约可视物。边上的人还在,沈琦芸闭上眼,打算再睡一会儿,一伸腿发觉不对。她衣衫还没穿……想到此,她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伸手就去拿床边的寝衣。
严韶羽也醒了,伸手递了过来。
沈琦芸急忙用被子拥住胸口。
那么深的伤口,哪怕是用再好的药,都不可能毫无痕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自己都觉得丑,当然得尽量少让严韶羽看见。
从她受伤之后,两人每次亲近,都是在黑暗之中。一开始,就是严韶羽主动灭烛火,他应该也不喜欢看那伤……事实上,刚受伤时,沈琦芸以为自己会失宠就此离开王府来着。
严韶羽垂下眼眸,语气认真:“你不用这般避讳!”
“疤太丑了。”沈琦芸伸出白皙的藕臂接过衣衫,飞快套上。栓衣绳时有些慌乱,几次都没能成功打结。
严韶羽皱了皱眉:“我觉得还好。”
沈琦芸霍然抬头。
严韶羽恍然,道:“你伤愈后,我有趁你睡熟的时候点烛火仔细看过。”
听到这句,沈琦芸动作顿住。
当下的男人可没有对哪个女人忠贞不二的想法,尤其是皇家子弟,再美再贤惠的女子都不能让他们一心一意。沈琦芸那伤疤实在不好看,她自己都觉得丑。严韶羽身为王府世子,无论什么东西,不好看都不能往他跟前摆,他见了……肯定也觉得不好看。
沈琦芸偶尔也想过自己还没有失宠的缘由,大抵还是因为她的这张脸。可他说他见过那伤疤,还是特意点了烛火看的。沈琦芸抬眼观察他眉眼,没发现一丝一毫的嫌弃。
“你不嫌弃?”
严韶羽伸手帮她栓好另一个根带子:“我若嫌弃,就不会来了。”
闻言,沈琦芸动了动唇,她想要问他一些话,譬如他眼中的她算什么……可她原先只是个丫鬟,问这样的话,未免太不知轻重。
严韶羽出了芸院,直奔主院,陪着双亲用了早膳,他认真道:“母妃,我没想娶表妹。你若是真为了表妹好,就赶紧给她找门合适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