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赤果着身体,互相拥抱了一段时间。
傅骁玉不想说话,原本喜洁的性子,在文乐这儿好像都变得无所谓起来。
文乐也皱皱鼻子,忍着那身味道,勾着傅骁玉的手指玩。
等到身上开始凉了,傅骁玉才吻着文乐的肩膀,微微分离,说道:“你去喊人沐浴。”
文乐瞪他,说:“为啥让我去?”
傅骁玉指着自己脖颈处的星星点点,说:“你是夫,我是妻,享受完了还不让妻子歇息会儿?”
文乐无言以对,在对方嘴角处咬了一口后,从床底下薅出来一件儿不知道谁的喜服披上,打开门喊道:“思竹!沐浴!”
不到半刻功夫,几个壮汉就进了屋子。
屏风把屋子内挡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瞧不见,壮汉也不敢抬头,把木桶放在屋内后,热水一盆一盆地往里倒。
春寒未过,装着驱寒草药的药包一并丢了进去。
壮汉们低垂着头离去,声响很小,生怕扰到主人休息。
文乐披着的喜服还未放,就被身后的傅骁玉一把抱起来。
红色喜服衬得他皮肤更白,文乐挣扎着,又怕让人听到,小声说道:“我身上脏呢,一会儿把喜服弄脏了!”
傅骁玉没搭理他,抱着就往木桶那儿走。
两人赤果着进了木桶,热乎乎的水将整个身体的疲惫一点点洗去。
文乐拿了皂角把被傅骁玉弄脏的地儿一点点洗干净。
傅骁玉搂抱着他,叹了口气,说道:“要在偏院就舒服了,那大池子够你游两个来回的。”
文乐也惦记那暖池,回头看他,说:“要不咱们明日去玩玩?我那杏儿还不知道长什么样了呢。”
“夫君,明日要拜老夫人,还要准备回门的事儿,你以为很闲?”
文乐被他这么一说,瘪着嘴不说话了。
傅骁玉搂着他,小声说道:“我都嫁给你了,以后咱们日子长着呢。”
好像自从与傅骁玉交心,文乐就像是把在自己家人面前遮掩住的小孩儿心气一并表现了出来,人家会不会厌烦呢?
文乐回头看他,把自己这顾虑说了,惹得傅骁玉大笑不止,摁着文乐亲了好几口才停下动作。
“心肝儿,我巴不得你待我与旁人不同呢。”
那说明我真正意义上成为你的“内人”了,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你。
次日大早,文乐在热乎乎的床上突然睁开了眼。外头喜鹊鸣叫,他一下就清醒了,探着头往外头瞧了。
喜鹊,那是好事儿。
估摸着时间还早,文乐又缩回了被子。
已是二月底,傅骁玉怕他畏寒,屋子里还生着地龙,热乎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傅骁玉不习武,没有那般听声辨物的本事,察觉到怀里的人往外移动,立刻又扒着身子凑了上去。
别人搂不住东西是拼了命地往怀里塞,他搂不住东西是拼了命往前凑。
文乐想笑,想起傅骁玉告诉他的结发,悄悄摸了他的头发与自己的打了个小结。
结发夫妻。
“偷笑什么呢?”
文乐吓了一跳,瞧见傅骁玉半阖着眼睛看他,露在外头的肩膀上吻痕一片,看着格外瘆人。
昨儿自己这么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