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倾愕然的盯着那列车队看了许久。
半晌,她才出声。
“你太大惊小怪了吧?”
唐景昀沉默着。
呵,他能不大惊小怪吗?
她现在讨厌他,也不知道是讨厌到什么地步了,她一刻不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他便担心她是不是出事,又或者是——一走了之了。
他可再也承受不了,她远赴异乡的那一段时光了。
宋倾倾猜不透唐景昀高深的心思,她也没去多猜。
她脑袋偏着,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人。
忽而,她看到秦朗抱着洛言,比他们晚一步从酒吧里走了出来、
她急忙跑了过去。
洛言深感自责,脸上满是愧疚的神色。
她强撑着(身shēn)子从秦朗(身shēn)上下来,刚想对宋倾倾开口,说点什么,但宋倾倾却比她快一步,截断了她。
“意外而已。”她朝洛言笑了笑,并没有将这些事(情qg)放在心上。
宋倾倾注意到,洛言双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说起话来,也是气息不稳。
蓦然,她想起前不久那公子哥在给洛言灌酒的时候,顺手往里边添了一些东西,那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宋倾倾抿了抿唇,眼里闪过担忧之色。
药效的反应早已经上来了,洛言觉得很难受,一阵又一阵可耻的感觉拼命往(身shēn)上涌。
但洛言到底还是有克制的人,她再怎么需要男人,也不会在路边随便找个男人就扑上去。
即使现在憋屈难受,可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然而,她的无所谓并没有持续几秒。
余光扫到宋倾倾(身shēn)后站着的那个冷漠的男人,洛言心中咯噔一下。
她尴尬的咳嗽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唐景昀对(身shēn)后的手下沉声命令。
“将她送去夜墨那里。”
送去夜墨那里?
洛言饶是再镇定,此刻也起了波动。
“昀少,我和夜墨的事就不劳烦你插手了,我是不会去他那里的!”洛言(胸xiong)口发闷,提起夜墨这两个字,就好像是(胸xiong)口被堵了一块石头似的,她要喘不过气了。
“不去?”唐景昀嗤笑一声,饶有意味的黑眸敏锐的在她(身shēn)上扫了一眼,“我以为,你现在很需要他。”
“你!”
洛言耳根一红。
尽管她强装淡定,但以唐景昀这种洞察力极好的人,还是轻易地就看穿了她的窘迫。
“谁说我需要他啊,天下的男人又没死绝,我随便在路边上就能找到,我干嘛去找他?”洛言故作轻松道。
唐景昀冷睨了她一眼,随后眼神给唐烈示意。
唐烈心领神会,也没征求洛言的意见,便直接将她塞到了车里,而后唐烈又给夜墨打了一个电话,将事(情qg)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眼见着洛言被带走,宋倾倾觉得有几分无奈。
“她并不想见夜墨。”宋倾倾瞥了一眼(身shēn)侧,脸色不太好的男人。
“她的男人是夜墨,遇到这种事,她不找他,还找谁?”
宋倾倾当然知道他口中说的‘这种事’是指哪种事。
被药物彻底控制头脑时,大都会做出些什么失控,不可挽回的事,就像是四年前——他们在帝都酒店的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