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摔死关上,顾念恍惚中似乎还能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云水湾一楼,正和傅明月牵扯不清的穆十一忐忑地看着傅青城从楼下下来。
右眼色青,走姿僵硬,明显地有伤在身。
穆十一急忙迎上前:“什么情况?”
傅青城格开他递过来的手:“把你家的私人医生拎出来给楼上的那个看看,不用管我。”
话毕转身就走,留下穆十一继续忐忑地立在原地。
傅青城自从一个电话后就离开了医院,卫如苏久等不到,拨他的电话莫名关机。
实在不放心他古怪的心理,把相思暂时搁在医院里和卫子慕聊天,自己匆匆离开往傅青城的心湖公寓赶去。
一进门,静悄悄地实在看不出有人在。卫如苏上了二楼,卧室一开,看到那个床上凸、起的身影才觉得安心。
那人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在她关门的时候扭动了那么一下,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卫如苏知道他醒着,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想要把它蒙在被子里的头给揪出来,那人却突然伸出一双手来挡住她的进攻。
“乖,把头露出来。”
她一边柔声放松他的警惕,一边嚯得拉下被子,那人愤怒地抬眼,正巧把自己已然暗黑的眼眶暴露在外。
☆、番外独钓寒江雪
我轻唱学会了用歌词疗伤
用听觉写文章我将所有的过往
你给的难堪缩短成了一首歌的长
我轻唱学会了用文字原谅
阅读着旧时光
你头也不回的模样
让回忆碎成了片段
我无力抵抗
被碎片割伤
——《押韵的悲伤》
傅青城一直觉得自己的爷爷傅云聪是个彻头彻尾的老顽固。
顽固地孤身念着亡妻四十年,不曾续弦;顽固地活在炮火喧天的岁月里,捧着一面残旗声声似挽歌;顽固地维持着傅家的完整,哪怕唯一的女儿离家出走,唯一走进婚姻的儿子同床异梦;也一样顽固地认为他这个长孙不学无术……
只是原来“顽固”这种癖性是会遗传的,到他这里是一念起,万里情动,自此移情别恋这个词沦为路人。
那个时候好像的确是反常了些,类似于神出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