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身虽才不过尺余,而吐出的殷红蛇信,足足有三尺长短,而且腥风扑鼻,垂涎如雨。
蒙面人一见,中途大喝一声:“金线龙!”
喝声中如同触着了电的一般,折腰斜退丈余,险险躲过了金线蛇的毒口。
绿发神女冷冷一笑,左手一捋绿发,又捋出一条一式无二的金蛇来,双手舞动,如同两条软鞭,加上金线蛇的三尺红信一吞一吐,周围丈余之内,红信闪烁,余光一团,带起白沫似的毒涎,使人近身不得。
“七巧玉女”一拉蒋少白,失声道:“白弟弟!快退!毒涎沾身不得,沾上一滴溃烂见骨而死!”
蒋少白见所未见,闻所未开,忙不迭随着“七巧玉女”一同跃退,双双抢到上风,避开腥味。
这时“绿发神女”已像一阵狂风骤雨,攻向那蒙面怪人。
蒙面怪人的功力虽然绝高,也无可奈何,只气得哇哇乱叫,手忙脚乱,只有闪躲的份儿。
绿发神白得势焉能让人,一面舞动一对“金线蛇”,一面尖声叫道:“小杂种,天龙老谷主的仇我替他报了,纳命来吧!”
正当此时,忽的红影一飘而至,场子里突然起了一阵拂面如炙的热风。
“蛇妖,你做梦!”
但见“神勇四怪”之三的“浪子燕”一对离火铁炼,舞得呼呼生风,如同一团烈火,从子尖喷出火焰,让过了硕长怪人,逆着“绿发神女”刺到。
宇宙间,就是一物服一物,万物都有相生相克,论功力,浪子燕不及那蒙面怪人一半,但是,他手上的一对“离火铁炼”,凑巧正是“金线蛇”的克星,惟一的对手。
因为,他的双炼舞动之下,贯足功力之后,产生“离火正罡”,如同火山烈焰,热不可当,“金线蛇”虽然体坚如铁,利刃难断,但到底是血肉组成,只是仗着遍体密布的金鳞,怎禁得起这等奇绝的离火,尤其是吐出的红信,更是无筋无骨的嫩肉,可以仗着奇毒伤人,但是那能耐炙手奇热。
所以,铁炼的热火喷到,“绿发神女”手上的那对“金线蛇”吱吱连声,自然的卷曲起来,任那“绿发神女”如何的飞舞,它也不过是一伸即缩,甚至软垂下来,先前的凶猛,顿时黯然无色。
蒋少白一见,低喊了声:“不好!”
人如一阵轻烟,已飘落当地,挥掌发出一道土罡,迎着浪子燕震去,口中叫道:“神雕会杀不尽的魔崽子,莫狂!接我一掌!”
他乃盛怒而发,出招竟施出了七成以上的功力,“二绝”所传的招式又怪,凌厉可见一般。
“浪子燕”的铁炼招一变,也怒喝道:“小辈!老夫正要找你,来得正好!”
就在此时,蒙面怪人一见“金线蛇”的威力已减,他已毫无顾及,咆哮一声:“气杀老夫!”人如一只疯虎,二次扑了上来。
“七巧玉女”焉能袖手旁观,一拂抖出条“缠玉带”唰的一声,陡然甩了出去,如同一道彩虹,硬缠怪人的双腕,同时,口中娇呼一声:“打群架吗?看本姑娘的!”
蒙面怪人冷冷一笑,冷兮兮的道:“丫头!找死!”
他不闪不躲,翻腕五指戟张,巨灵之掌硬向抖来的“缠玉带”抓去。
“七巧玉女”不由大吃一惊。
缠玉带坚韧如同金钢,每根蚕丝如同利刃,锋利异常,结成丝绦,无异是无数的薄刃连在一起,除了把手之外,横直交错,不下于千百个小刀。
这硕长蒙面人乃是一代老魔,焉有不识货的道理,既然认识,居然敢硬抓,其手上的功力,必已到了……
就在“七巧玉女”一愕之际,觉着手上一紧,耳中已听那老魔狂笑叫道:“鱼际三探的看家玩艺露出来了!哈哈!老夫偏生没有看在眼下!”
冷喝声里,一手一个已将“缠玉带”抓了个牢。
“七巧玉女”不由更加吃惊,猛抖双绦,急振两腕,用上了平生的功力,向怀内一带,娇叱了声:“魔头!找死!”
谁知,竟如蜻蜓攀石柱一般。
蒙面怪人早已札桩沉势,口中喝道:“丫头!过来!”
“七巧玉女”觉着从两根丝绦上传来的力道如同长江大河,奔腾澎湃,不可抗拒,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跄踉,投向那老魔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