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欢像个孩子一样乖乖的点了点头,又浅浅的鞠了一躬,诚恳道:“谢谢你!”
邢漠北无奈的上前扶她,她喝了酒,又穿着高跟鞋,一路上走的踉踉跄跄,好几次都险些摔倒,邢漠北只好尽力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但是又不能过于亲昵,过了好久才带着她出了名爵。
坐在前面的gary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老板居然把凌南霄的女人带上了车,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boss,这……这……”
邢漠北将叶亦欢放在后座坐好,头都不抬的回了他一句,“舌头捋直了再跟我说话!”
他本想让叶亦欢自己坐在后面,可是她现在已经眼都睁不开了,邢漠北怕她一个人坐在后面会磕碰到,只好一并坐在后面,轻轻地扶着她。
gary咽了咽口水,“boss,您怎么把adamas的总裁夫人带来了?”
“我带的不是adamas的总裁夫人,我带的是小少爷的班主任。”
如果是出于凌南霄妻子这个角度,邢漠北兴许只会派人通知凌南霄一声,毕竟他俩现在是竞争关系,眼下局势这么紧张,他也不想给公司惹上流言蜚语。
他是因为叶亦欢照顾了他儿子这么久才会亲自送她,再怎么说叶亦欢也做到了一个称职的老师该做的事,他身份学生家长,有必要帮她一把。
更何况,叶亦欢就是当年的renee·ye。
车子忽然颠簸了一下,叶亦欢一下靠在了邢漠北的身上,他转头去看身旁的女人,路灯穿梭在车里,映照着她脸上有微醺的酒红,双眼微阖,长睫如翼,安静而醉人。
他看出了她今天的与众不同,也知道她都是为了凌南霄而打扮,可是那个人却辜负了她的心意。
幽暗深邃的眸子中涌上了一抹疼惜,邢漠北侧了侧身,尽量让她能靠的舒服一些。
车子一路向陶然雅居开去,外面的路灯有些刺眼,叶亦欢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能意识到自己正在车上,喝了酒之后的胃里翻江倒海,她隐隐有些想吐。
邢漠北转头看到她醒了,垂眸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
叶亦欢还没来得及说话,车子恰好经过一个限速路拱,猛烈的颠簸让她一震,下一刻她便“哇”的一声吐在了邢漠北身上。
“哧——”的一声,前面的gary猛地踩下了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又回过头瞠目结舌的望着被叶亦欢吐得乌七八糟的邢漠北。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叶亦欢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可gary的声音都颤抖了,“boss……”
邢漠北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扶着叶亦欢坐直,又向前伸手道:“矿泉水给我。”
gary手忙脚乱的找出一瓶依云矿泉水递给他,邢漠北面不改色的下了车,绕到叶亦欢那边拉开车门将她扶到路边,又把矿泉水递给她。
“先漱口吧。”
吐过之后的叶亦欢显然好多了,但脑子仍然受酒精麻痹,动作机械的接过那瓶矿泉水漱了口,转头看向邢漠北的时候有些愣了,“邢先生?”
“嗯。”叶亦欢转头看了看周围高大的树木和空寂无人的街道,“我怎么在这儿?”
“你喝醉了。”
邢漠北没什么表情的从她手里拿走矿泉水,简单的冲了冲裤子上的污渍,又将她带回车上。
快到十一月的秋夜,冰冷的裤子裹在身上异常难受,可是邢漠北却没有丝毫的在意。
他现在这样已经没办法送她回家了,邢漠北想了想,对前面的gary道:“先送她去希尔顿吧。”
*
凌南霄从医院出来便急忙赶去了芳菲盛世。
他一路上给叶亦欢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得到的只有那个冰冷而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心里焦灼而急躁,他又将车速加快了一些,飞快的赶向了芳菲盛世。
然而当他到了之后,得到的却是叶亦欢已经早就离开了。
她的电话打不通,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她有可能回家了,于是又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家,然而当他把所有的房间和角落都找遍了,却仍然没有找到叶亦欢的身影时,他心里那股担心终于越扩越大。
上次的车祸还没有查清楚,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加害于她,那她现在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凌南霄在冰冷空寂的客厅中来回踱步,一遍又一遍的给叶亦欢打电话。
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凌南霄只好拨了叶亦欢父亲叶书华的电话。
对于叶书华,凌南霄多少还是有些怨念的,毕竟两年前胁迫他和叶亦欢结婚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这位老丈人,因此他和叶亦欢结婚后也不怎么去拜访他们,可以说是关系非常冷淡,轻易不会联系的那种。
可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