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初并未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在?男人脸上的讥讽之色还没收住之时,以极快的手速将桌上的利刃握在?手里,猛然刺过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江骜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利刃已抵达他的咽喉。
他表情一僵,漆黑的瞳凝住:“你居然会武功?”
“嘘,别说?话,不然弄死你。”她厌烦地警告,“要?么乖乖配合,要?么我把?你打一顿,你再配合。”
江骜并不惧,露出诡异而执着的疯癫笑容:“笙笙,你逃不掉!”
言毕,他不要?命地大声喊人进来。
姜云初见势不妙,一个刀手将人击晕在?地,在?外头的敌人抵达之前,跳窗而逃。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因别的缘由,这?一路逃亡,她畅通无阻,有?惊无险。
回到公主府,已是青天白日。她不想惊动任何人,偷偷到后巷翻墙而入。
一跃而下时,一个清俊的身?影飞身?过来接住她,将她横抱起来,她定睛一瞧,竟是多日未见的兄长?姜雨霖。
“兄长?,你回来了?”
姜雨霖抱着她往屋里走,神色一如既往地清冷:“先回屋里梳洗打扮吧,你这?模样让爹娘瞧见了可不好。”
面?对兄长?的提醒,姜云初不置可否,只是见兄长?没有?要?将她放下来的意思?,开口?道:“兄长?,我能走。”
“我知道。”姜雨霖停顿一下,淡然道,“就想抱抱你。”
姜云初鼻翼一酸,昨夜所遭受的痛苦与委屈,瞬时涌上心头。宛如饱经风霜的孩童回归母亲的怀抱般,她将头埋进兄长?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无声落泪。
兄长?虽不善言辞,但总会在?她需要?之时默默地护着她,给与温暖。若是往常,她定会在?他怀里嚎啕痛苦,诉尽委屈,让其替自己出头。
可如今,纵有?千言万语,那近乎绝望的痛苦让她说?不出只字片语。
沐浴更衣出来,她觉得精神了些许,亦冷静了不少?。
姜雨霖端着世家?公子之姿,坐在?木踏上翻看书籍,瞧见她青丝湿透,便冷着脸向?她勾了勾手指。
姜云初知晓兄长?意欲何为,从小到大,只要?瞧见她湿发未干,他总会细心地替自己擦干。
她走过去,坐到兄长?身?前。立在?一旁伺候的十七给兄长?递了干净的方巾,兄长?拿着方巾,一如从前那般替她擦头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