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旭将黎静舒和苏宁送上马车,眼皮一直跳不停,心中有些不安,又安排了几个暗卫跟随。
苏宁坐在马车上,有些出神,黎静舒也是很敏感的,往日苏宁多日不见,肯定会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今日安静地有些过头了,黎静舒问:“怎么了?你今天有些心神不宁的。”
苏宁小声的问:“你身上还有验DNA的测纸吗?”
黎静舒一脸的疑惑,问:“你要这个干什么?怀孕了?”
苏宁说:“不是,不是验孕纸,是验DNA亲子认定的测纸,我们俩做过的那种。”
黎静舒还是没懂她的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说:“有的,这个一直都有,没怎么用过。”
苏宁说:“你给我两个,我备用。”
黎静舒从袖子里取出两支试剂给苏宁,不确定的说:“你要给谁用呀?”
苏宁吞吞吐吐,让黎静舒心里有些忐忑。
好在战国公府就在眼前,黎静舒还想再问问的话也一时没有问出口。
战桦知道苏宁的爹娘回京城了,他也很想知道苏宁的娘是谁,光听名字,是自己从来未曾听说过的,但是苏宁的长相又那么像她。
战桦在大厅一直等着,手里一块玉佩已经快看不清楚当初雕刻的样式模样了,管家急急赶来禀报说:“老爷,大小姐的马车到了。”
战桦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有些紧张的望着门口,管家笑道:“老爷,小姐只是出去见见亲人,不会不回来的,你也太紧张了些。”
战桦呵呵一笑说:“我知道,我知道。赶紧让人迎接一下吧。”
管家又说:“老爷,老奴的话还没说完呢,大小姐让马车直接去了侧门,说是离她的院子近一些。”
战桦一愣,一时没明白过来。
管家安慰道:“老爷,听说跟着小姐回来的只有一位女子,没有他人,估计是避嫌。”
战桦深呼一口气说:“也罢,去安排后厨给小姐的亲戚安排一桌丰盛点的晚膳,接接风。”
管家赶紧点头应下了。
管家走后,大厅就剩战桦一人久久站在门口望着天,不知所想。
倘若真的不是这么巧合,为何苏宁将人带着避开他,难道真的是她。
二十年了,老天爷真的有眼吗?
战桦始终对她心怀愧疚,在不知道苏宁可能是自己亲生骨肉的时候,忧心忡忡,生怕她一时想不开,走上绝路。
见过苏宁之后,战桦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然而对她的愧疚之情愈发浓烈。这世间对未婚先孕的女子几乎毫无宽容可言,由此不难想象,这些年她的生活是何等的艰难。
既然苏宁想要避开不谈这个事情,战桦也不勉强,私下里问问她就好了,一个院子里住着,总不能真的不见面吧。
苏宁安顿好黎静舒,叫来贴身丫鬟小雅:“小雅,你去转告老爷,今日晚膳我就在我的院子里用。”
小雅问:“要是老爷问起为什么,该怎么回呢?”
苏宁想了想说:“就说我姑姑路途奔波,需要休息,我晚点再去给他请安时,我会给他解释的。”
小雅点了点头,开心的出去了。
不一会儿,管家亲自过来回话说:“回大小姐,老爷安排了晚膳,晚点就送过来,还有一坛子陈年佳酿,给您亲戚解解乏。”
苏宁笑着说:“还是爹想得周到,替我谢谢爹,我晚点给他请安去。”
管家离开后,黎静舒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出来,望着他背影看了看,她实在没看懂苏宁这是什么操作了。
苏宁牵过黎静舒的手将她带到自己房间,与她说起自己出嫁事宜,战桦给她准备的凤冠霞帔,还有陪嫁嫁妆。
黎静舒一一过目后,不禁感叹道:“宁宁,你确定你不是贪图他的钱财才答应认他当爹的?”
那厚厚几册子的嫁妆名录,简直好比搬家一般,看得黎静舒眼花缭乱。
单单从嫁妆上看,黎静舒便放心了,这战家确实是将她当成亲闺女一般,如此,黎静舒和苏旭也能安心一些了。
苏宁听得一脸黑线,随后又笑着说:“知女莫若母,当初卓渊与我说这个事儿的时候,我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家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