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日未见,陈景倒比过往来的更动情几分。
他动作有些粗鲁,红着眼便撕开了老祖宗的贴里,白玉般的胸膛袒露出来,他低头在上面啃咬,留下一片红梅。
下意识抵在他肩头的手,也被他抓着揽在自己的后脖颈处,非要让老祖宗整个人都向他全然展开才算。
下手的动作又急促、又不修饰,让人带上了两分痛。比起前几次的稳重,更显得毛糙。
老祖宗攒眉忍着痛,任他肆意发泄。内心却有些可怜的不忍……若不是为了他,若不是做了他的炉鼎,被欲念催逼,一向老成的陈景又何至于此?
“陈景。”他红了眼眶,唤道。
“老祖宗。”陈景搂着他的腰,顿了顿,压着粗重的喘气问,“是不是属下太鲁莽了。”
“没关系。”傅元青安抚他,“你便欢畅的来,我喜欢。”
他的纵容成了新的酒,催发了更多的醉。本来勉强还算克制的陈景闷着吼了一声,两只手铁钳般掐着他的腰,让他无法动弹。
行动之间更是激烈无比,几乎要将人元神都送入九霄极乐再不落下。
幔帐中迤逦气息四溢,泛起阵阵的热浪,仿佛带了酒意,挟裹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星汉升起,红烛滚泪。
一切终了,傅元青昏昏欲睡,勉强抬着眼皮,等陈景将他身体擦拭干爽。陈景要退下时,傅元青道:“在我这里住下吧。”
陈景一怔:“老祖宗?”
“司礼监值房里都是些大小太监,没有你的房间。”傅元青说,“我这里虽然简陋,倒还算宽敞。你若愿意,以后就在院子里挑间房住下。”
陈景四周看了看。
这间掌印值房原本就是配殿,院子窄小,正堂也只有两间。傅元青十几年住在此处,没添置什么东西……反而显得这屋子又空又冷,家具摆件陈旧。
他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是。”陈景说,“今日可与老祖宗同寝吗?”
傅元青微微抬眼看他。
“属下进来的时候,瞧见其余厢房里没有被褥……落了锁,还有灰尘。”陈景说,“许得找了钥匙开锁收拾。”
他忘了,这里除了他,没人再住过。
屋子里的一件件,都是先前的掌印留下来的陈设。厢房都落了锁……他从不去用,也从不操心。
就像他的心,除了唯一操心的那点儿牵挂。
全都落下了重锁。
任由那里遍布尘埃青苔,也懒得去窥探。
“是我疏忽了……”傅元青说着抬眼看向披着单衣的年轻人,他站在门口,门已推开,身后星汉的辉光散落。
他身在银河之中。
眼里带着点点星光。
就那么看过来,轻轻叩响了他心底早就落锁的门扉。
“今夜同寝吧。”傅元青道,“明日收拾好了再搬。”
这次陈景没再说什么,傅元青听见一阵沙沙的脱衣声,接着一个年轻滚烫的身体便钻入了棉被。
老祖宗素来不喜好排场,连棉被都是只是普通宽窄的薄被,高个子的年轻人一进来,就让被褥里的空间变得狭小,离得远了就要漏风,不得不贴得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