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笑道:“说起来,我还是真实见过他人的,就是我以前读国中的时候,他……”她把之前遇到赵南生骗钱的事情说了。
“我怎么没这个运气呢?要是赵南生跟我借钱,我保管把所有的钱包都递出去。”宋典听的一幅意犹未尽的,一直催文静往下边讲。
文静拍了拍她的头:“你呀,还是想想学业的事情吧,你这次都退步好几名了,可要好好加油。”
之前宋典成绩是很不错的,现在喜欢看外国文学小说,常常不听讲,文静还真是希望她能好好做,可以把名次提高。
宋典随口答应了。
端午节至,粽子还来不及吃,金娇儿就发动了,生了一位大胖闺女,文诤的脸都乐的挤在一起了。郎氏和江氏虽然淡淡的,失望她没能生下儿子,却还是准备替孩子办满月酒。文静早就备好了礼,这也是上次和江氏吵架后,第一次回来。
早上李澹就背着手在门口转,江氏喊住他:“你在这儿转什么?”
“我不是看庆麟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李澹有一半的心思出自于对女儿女婿的喜爱,还有一半也是因为女婿升官了,他的职位不知道能不能变动一二。
这自古姻亲之前本身就要互相提携,现在李家过的差一些,陆家过的好一些,如果有好的位置能够让他去的,何必便宜了旁人。
但他比江氏要聪明一些,不会拿什么孝道压迫,笑话,即便陆庆麟不帮着安排,有个做官的女婿也唬的住不少人。只有女人才头发长见识短,为了些蝇头小利得罪大金主。
江氏不满:“他们哪里会这么快过来,再说,文诤昨儿去的时候,只有仆人在,也不知道转告了没有。”
她觉得自己是长辈,又是李文静的母亲,即便她做的事情,李文静不喜欢,但做小辈的本来就应该委屈一些,哪有和母亲对着干的道理,也因为这样,她是心里期待着和女儿和解,面子上还放不下来。
李澹把她训斥了一顿:“你也不要事事都当别人欠你的,就看你这一张谁都欠你的脸,谁愿意和你来往。女婿家确实比我们家好,你让人家帮你,你就待人家好,你的诚心让人家看见,人家都不需要你说就会帮忙。不要摆一幅讨债的嘴脸。”
也不管妻子听进去没有,他推开院子门,去巷口等着。
文静来的也早,不过是她一个人来的,陆庆麟有应酬,推不掉,只好文静一个人过来。尽管如此,她带的东西也足够多。李澹见是她一个人来的,心里还有些失望,不过到底,他比江氏要城府深,一切都不会表现在脸上。
主动接过女儿手中的礼品,陪她一起进去,利妈是最高兴文静回来的,文静也最乐意见到利妈。
“二姑奶奶,少奶奶正在休息,我领你去堂屋说话吧。”
文静表示同意,江氏坐正堂上,文静喊了一声妈,便坐了下来。江氏还是忍不住道:“你这个丫头,真是嫁了人之后脾气也越发的左性了,连妈都说不得你了。”
母女俩又有什么隔夜仇,文静撒娇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我现在在陆家什么都西都不是我的。您还要去陆家要这要那,我怎么不生气?这店给您,就是个生财的,该教的我也教给您了,日后您要改良或者怎么样,您自个儿想法子,这个我也没法帮您,您不知道这些日子为了学习,我整个背都差点瘫痪了。”
她这么一说,江氏还哪里忍的住,立马帮她按了起来,又状似抱怨道:“你说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拼做什么?你想做拼命十三娘啊?”
文静笑道:“现在我好歹还有精力拼一把,若是日后有孩子了,想这么认真的学,怕也是没那么多闲工夫。嫂子还在休息我就不打扰她了,您最近可舒心?”
“有什么不舒心的,还不是得过且过。”
“总比之前好,之前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文静淡淡道。
人不能忘本,总是欲壑难填怎么得了?
她从钱包里拿了五十块给江氏,“这钱给您用,买些雪花膏什么的打扮一二,您还是多想想自己。哥哥嫂子已经成家了,哥哥的薪水节约一点存起来也不少了,您又何必担心?”
江氏接过钱,往裤兜里一塞,“话是这么说,可就像你嫂子说的,旁人的孩子出国留学,什么是好的,未必咱们自个儿穷,日后孩子也跟着受穷不成。现在趁我还能干,怎么不想多赚一些。”
一听是金娇儿说的,文静就已经知道了,恐怕上次明里暗里要铺子也是她出的主意,毕竟江氏等人十分要脸面,若不是有人说服她,她又怎么会去?
刚来上海的时候,她是很感谢金娇儿,感谢她让她知道读书能够赚钱,读书可以增长见识,那个时候的金娇儿活的坦坦荡荡的,即便是后来借钱读书的她,也让文静觉得有志气,现在却连这种便宜都要占,人也开始功利化了。
她笑:“妈,嫂子是年轻人,又读了高中的,有什么不懂的。你让她和你一起把店做好不就成了,您年纪大了,不能推陈出新,但是嫂子未必就不能啊。”
江氏犹豫:“可你嫂子不是要照看孩子吗?哪里能委屈孩子?”
“那也是。”文静不置可否,“那您就多想想法子吧。”
家里的生意她不想沾了,不是为别的,主要就是在江氏她们心中她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她们希望她是无私奉献,不是奉献自己,就是拿陆家的东西奉献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