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哦”了声,语气有些婉惜:“十年的感情,你舍得吗?”
“不舍得又能怎样?继续唯持着那段无果的感情吗?”我想开了,但心依然疼痛不堪。
他没再说话,振作了声音:“分了就分了,反正龙雯也配不上你。”
“谢谢你的安慰,是我配不是他。”我淡笑,努力逼回眼里的酸意。
那样优秀的他,文武全才,天才的脑袋,敏锐的身手,统领着诺大的黑道家族,旗下那么多精英猛将,他都能年纪轻轻地让他们心服口服,而自己,却一无是处,只会替他添麻烦,他讨厌我也是迟早的事。
皓月皱眉:“不许你这么说,在我眼中,他才配不上你。”
我笑着摇头:“今天是我的生日,不说其他了,陪我跳支舞,好么?”
“乐意之至。”
于是,这位楚皓月的男孩子,做了我二十岁生日的第一个舞伴,也是唯一的舞伴。
我感觉得也,他今天非常开心,与我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他全场都保持着笑容,我仔细看着他,望进他的双眼,他那双美丽明亮的眸子,没有应付记者粉丝的淡漠和疏离,也没有让人感觉遥远抓不住方向的感觉,今晚的他,笑的真诚,开心。
“你看着我做什么?”皓月被我看得不自在极了。
我笑他:“皓月,三年不见,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了。”怪不是能红秀半边天。
他不再笑了,语气有些严厉:“晨吟,你应该知道,男人是不靠美色吃饭的。”
我一怔,发现自己无意之间又踩了他的痛处了。
身为男人,没有一脸阳刚气,反而还生着比女人还要美丽的脸孔,想必他也受过不少烦劳吧。
而他是国际名模,虽然红透半天边,可总有些不服气的人在背后中伤他,无不是嫉妒他的好相貌。
“对不起。”我向他道歉。
“没关系,长得漂亮也不是罪过,只要你不嫌我丑就是了。”他又恢复笑容。
我也松了口气,转移话题:“你不是一向很忙吗?怎么有空回香港?”
他看着我,目光幽幽:“我请了假。”
“你们老板会放人么?”我开着玩笑。
“不放也得放,不然,我就不回去了。”他笑得猖狂。
我抿嘴一笑:“如果我是你老板,不知要气白多少头发。”皓月很红,红到挣得钱可以用小时来计了。他请一天假,不知要给老板损失多少钱。想必他请假的时候,老板那又气又心疼的表情肯定精彩吧。
他却没有笑,目光集中我的头发上,我顺着他的眼光,淡淡地解释:“留了多年的长发,也腻了,就换了个发型。”
他“哦”了声,依然看着我的头发,“真可惜,那么好的头发。”
“没什么好可惜的,十年的感情都能舍掉,何况头发。”
“晨吟,你与他,真的不能再复合吗?”他语气疑重。
我有些不悦了:“你认为我与他还有可能吗?”
他看出我的不悦,赶紧说“对不起。”
我淡淡一笑,我与龙雯,是真的不可能了。外人都觉可惜,可那又能怎样?
感情的事,已然逝去,就像那春月流水,一去不复返。又如如梭时光,再也没了回头。
我二十岁的生日,就这样,在我的遗憾和感慨中,幽幽度过了。
***
我讨厌春天,春天的季节说变就变,潮湿的很,对于气管方面有问题的人来说,是最为痛恨的委节了。
皓月远来是客,多留了一天,陪我在花园里聊了一整天,没想到,他离开后,到了晚上,就开始咳嗽了,唉,这副破身子。
哥哥出差去了,无法管到我,
家里人全都四处潇洒去了,不然,我肯定得被强行按在床上躺着。胡乱吃点止咳药,我想,不大的问题,应该没什么的。
可是,我还忘了家里还有晨风。晨风知道我生病后,不顾我的反抗,硬是把我架到附近的医院去,这一回没有哥哥的护驾,我们没有特权,只能与普通病人一样,慢慢排队,挂号等着。
不像有钱人家,可以直接与专家约时间,然后再让专家毕恭毕敬地恭迎。不必像我们一样,在这里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