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彰稍稍安心了一些,继续道:“父皇……真的会对老三失望?”
顾礼之笑道:“可不仅仅是失望这么简单。”
想到这,宇文彰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是不免热了起来。
之前在朝堂之上他这个长子一直都不得什么脸面,反而是晟王,得了百官赞誉,皇帝也时常夸赞说他是一个贤王,他又有母族支撑,朝野上下几乎都默认他就是储君了,可如果他当上了太子,那自己又当如何自处呢?
每每想到这,宇文彰便会又急又恨,他恨自己没有宇文晟那样好的出身,打从他出生开始也没有合适的老师教导。凭什么宇文晟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一切?
他嫉妒的恨不得杀了宇文晟。
所以宇文彰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点了头。
第二日,皇帝曾经在猪圈衣不蔽体的传闻便已经沸沸扬扬,百姓对此嗤之以鼻,认为天子此举为了保命实在是不够威严。
皇威受损,化工年底震怒,当即排查了一众人员,却发现事情传播的源头是柳都统。
他将柳都统传唤上大殿,柳都统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抵死不认,后来是他身边亲卫说出,一切都是晟王的指使。
事毕,柳都统被处死,晟王被驱逐出盛京城。次年,宇文彰登基,尊为太子。
顾礼之这波算盘打的极好,只要宇文晟一直在边关毫无翻身之地,这件事就会坐实了,等到太子登基之后寻机夺了他手上的兵权,想怎么处置晟王都可以了。
只可惜他们没想到朝中竟然还有向家支持晟王,后来又冒出来一个棘手的谢尧诩。
“陛下!”谢尧诩跪在地上,整个身体伏的极低,开口道:“既是有心之人危及皇权,还望陛下彻查,勿要让奸人危害朝堂!”
皇帝点了点头,坐回了龙椅之上:“谢侯说的极是,这件事情便就应当好好彻查。”
宇文彰心里暗暗懊悔。
竟然让谢尧诩摆了一道!他那夜在帐篷与皇帝之间关于父子的交心因为这件事情怕是毫无用处了,皇帝现下怀疑是他旧事重提让自己威信全无,好取而代之。
在皇位面前,什么亲生父子都是虚的。
“谢侯,这件事情便交由你彻查。”
说罢,他便没给太子和顾礼之争辩的机会,大手一挥下了朝,这几日不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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