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一想也知道楚轲浔娶了公主,是对他们现在情况的最好选择。而陛下有意让楚轲浔接待使团,想来也是中意于楚轲浔。
看透了一切,安怀时彻底变扭了。
“少爷,这件披风可是夫人亲自给你选的。”安歌拿出一件大红色的披风说着就要往安怀时身上披。
安怀时快步跨入都察院的大门内。对着安歌说道:“拿回去,换件白色的。”
笑话,他要是披着这件披风,不出一个时辰,都察院的副都御史安大人披着件大红披风前来审问犯人的消息就能传到陛下耳中了。
安歌越来越淘气,安怀时有些心累,还是去审审那些犯人吧。
拿上童先竹案子的证据,安怀时仔细的瞧了瞧,上面写着受害者江昭昭是在晚上和江诀一起回家。
在快到家的附近,遇见了喝醉了的童先竹,对方见色起意要强迫她,最后在弟弟的帮助下逃脱了。谁知童先竹第二日就打听到了她家,要强抢了她当小妾。
“江诀。”这件事情发生,到童先竹被收入牢中,他传过一次江诀,但当时他有事情在宫内,所以让佥都御史施良杜帮他审问的,记录上对方的口供和江昭昭的并没有出入,他就没有在意。
现在想想,好像有一丝可疑,安怀时唤来当时守门的侍卫。
“施御史审问江诀的时候你可在?”
“回禀御史,小的那日正好当值。”侍卫回答。
对方五官端正,站姿挺拔,眼神犀利,应该是个正直之人。安怀时清清嗓子问道:“那日可有什么令你印象深刻的事情。”
侍卫听闻有些疑惑,不知道安怀时所问问题有何深意,却还是仔细的回忆了片刻,才郑重的回答:“大人,当日施御史所问问题,都和按照规矩来的,江诀回答也未有停顿,令小的印象最深的……是……”
这么说道这就开始犹豫了,安怀时安抚道:“你切说实话,本官不会怪你。”
“那江诀江公子的面貌,到是绝美,不似男子,而且江公子身材娇小。小的当时站得比较远,如果不是江公子开口说话,小的还真不知是男儿。”
“那位江公子和他姐姐江昭昭比起来,你觉得谁更好看些?”听到侍卫的回答,安怀时心里生出疑惑。
侍卫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小的以为江小姐的容貌不及其弟弟的十分之一。”
安怀时看着案桌上的记录,他清楚童先竹的德行,见到好看的姑娘心生恶意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江决的容貌胜过江昭昭这么多,没理由童先竹不抢江决而却搬出任侍郎的名声去抢江昭昭。
安怀时想的时候,侍卫还站在那,这名侍卫抬眼看了眼安怀时,安御史认真的样子比江公子还要好看上万分,而且安御史好看却不女气,怪不得是都城内富家小姐争相追求之人。
“你去把施御史喊来。”吩咐下去后,安怀时已经肯定这案子当中必有猫腻,绝对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没过多久侍卫就带着施良杜过来了。等侍卫退下后,施御史问道:“不知大人找在下何事?”
“听闻江决公子长相要比其姐姐更加美艳,你说童先竹会不会其实看上的是江公子,但是江家怕这件事传出去名声不好,就说了谎。”安怀时故意为他们找了个理由,如果施良杜赞同他或者也这么怀疑倒是好的,如果对方十分肯定的否定他的猜想,那就……
施良杜假装思索片刻,他还以为安怀时不正式下达结案是有了疑心,原来是因为想岔了。
“大人,江决江公子是货真价实的男子,童先竹出入红花楼多次,定不可能喜欢男人,而且江家既然报案了,他们家女儿的清誉就会受损,所以既然报案了便不会说谎的。”
安怀时假装出自己终于明了的表情,还故意点了点像是赞同施良杜的话。
“多谢施御史解惑。我这就去牢中审问那该死的童先竹。”
见施良杜满意的离去了,安怀时脸上的假装的表情也褪去,呵,童先竹只好女子?常常出入红花楼?他可是亲眼见着童先竹左拥右抱着小倌。脸上一丝厌恶的表情都没有,明明是男女不忌。
要是童先竹真的看上人家美色,下手的必定是江决,而不是江昭昭。如果他正式的结案了,对方是想随后给他安上不明察秋毫,污蔑忠良罪名,还是只是他结案了,任长成纵容童先竹欺虐百姓罪名就能扣上了。
这事情是冲着他还是任长成的,安怀时一时间有些看不穿了。
“你和我去趟江家。”安怀时带着之前回答他问题的侍卫,离开了都察院,一副气极要去提审童先竹的样子。
等走出都察院,安怀时转身就进了附近的一家客栈,安歌每次送完他后,都会在客栈等上一两个时辰,方便安怀时有事情会找他。
坐在大堂喝茶的安歌见到他家少爷进来了。立刻上前:“少爷是出什么事了?”
“在都察院有人监视我,你现在就去都察院去找那监视我的人,不出意外他还没有走太久,如果你找不到那人,就去监视着施良杜施御史。”交代完后,安怀时就带着那侍卫去了江家。
江家在东街,只是个寻常人家。安怀时在江家附近转悠了两圈,很普通的人家,他清楚童先竹这种人不可能没干过欺凌百姓的事情,而就是这么一普普通通的人家,任长成绝对可以压下来,但却被对方告上了官府,还把事情闹大交给了都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