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水稻这活也是上工一天半宿。
白天大家割完水稻直接捆好,然后还是用人力板车把稻谷拉到大队广场。
在食堂吃过晚饭后,所有人再聚集到广场,给水稻脱粒。
这个活可不像之前用榔头砸玉米粒那样轻松了。
想把水稻粒脱下来,需要大家用力地掐捏住稻谷,然后在比较坚固的地方摔打。
这活可是很累的,这么说吧,你抡开膀子甩一天,也不见得能甩上几十捆。
尤其大山大队今年不论是玉米还是水稻全部高产,以至于需要摔得稻谷更多了。
正因如此,大队长和村支书商量下做出决定,才让大家贪黑也干半宿的。
这样做,是为了能赶在年底往粮库送粮前,把所有的稻谷粒都脱下来。
第一晚的稻谷脱粒一直持续到夜间十二点多,大队长才让大家回家。
东厢房。
“就说不让你去吧,你看,现在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苏木语气很硬,手却体贴地帮忙把水盆端到椅子边。
陈文止垂着头,沉默着把脚放进去。
他已经很小心地用肩膀施力了,可肌肉还是出现酸疼现象,刚才他差点把水盆给摔了,还是苏木眼疾手快接住盆子。
偷偷瞄一眼还有力气说他的苏木,陈文止自叹不如。
同是做一天活,苏木似乎强的还能打死一头牛。
而他呢,弱的快能让牛踩死了……
瞧他低眉顺眼的样子,苏木不忍心再说批评的话。
“唉……”
叹口气,走到他身后站定。
两手抚上他的肩膀,开始揉捏起来。
苏木在陈文止肩膀处揉捏许久,才去洗漱。
等她忙完打算吹灭煤油灯上炕时,被已经跪坐在炕上的陈文止拦住。
“苏木,你别吹!”
“干什么?”
“你快上来!”陈文止拍了拍他身下的褥子。
苏木眉毛一挑,“你不累了?”
陈文止催促她,“好多了,你快上来吧。”
他还急上了!
真不容易啊。
苏木强压着嘴角的弧度,迅速踢掉鞋,爬上炕。
她坐到炕上伸长脖子,正等着那人主动过来贴贴呢。
肩膀却攀上来一双小爪子,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苏木:“……”
原来是按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