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雷只见一道白光卷带着凌厉的剑风而下,看不清对方人影,室负一身绝技,不知如何出手招架,惊急之下,把手中《归元秘笈》,猛向那娇如游龙的白光投去,奇书出手,紧接着又打出两股掌风。
他这惊急之间自保之法,真还被他用对,朱若生怕伤报《归元秘笈》,只得散去驭剑真气,白光一敛,人影骤现,伸手把投来三本秘发接过,就这一刹之间,滕雷务出的两股奇猛拳风,已然袭到,朱若兰再想出手招架,哪里还来得及,但见一个玲戏的娇躯,在空中连翻了三四个跟斗,飞落三丈以外。
赵小蝶啊哟一声惊叫,直向朱若兰身侧跌去,彭秀苇和四个白衣小确,亦急急地奔向朱若兰身侧。
朱若兰虽然是双脚先行落地,但她在落着实地之后,一连退了四五步,仍无法站稳身子,终于一跤跌坐在地上。
她似乎受伤不轻,跌坐在地上之后,张口吐出来一口鲜血。
赵小蝶迅快地探手入怀
,取出一粒红丹丸,投入朱若兰口中,说道:“姊妹,快些把丹丸吞下,那是我娘费了数年苦功制成的丹丸
朱若兰微微一笑,道:“我不要紧……”只觉那入口丹丸,自行化成液汁,沥沥流下咽喉,一股缓慢的热流,由内腑逐渐向四肢散去。她内功本极深,再被灵丹神奇的药力一托,精神立时大见好转,一挺身站了起来,把手中《归元秘笈》,送到赵小蝶面前,道:“妹妹先把《归元秘笈》收好。”
赵小蝶右手刚刚伸出,突闻一阵格格大笑之声,道:“你们是要书呢?还是要他的命?
”
朱若兰一扬黛眉,怒道:“你胆子不小……”转头望去,只见陶玉左手拿着杨梦寰右肘关节,右手放在他背上“命门”穴上、冷漠地笑道:“不错,你如敢妄动一步,我立时碎他内腑六脏。”
群雄都把精神集中在《归元秘笈》之上,竟不知陶玉何时到来。
慧真子距离较近,怒喝一声,疾向陶玉扑去。
只听金环二郎冷笑一声飞左脚挑起地上的沈霞琳,直向慧真子迎头撞过去。
慧真子只得一沉丹田真气,落着实地,宝剑斜向外面一推,敞开门户,把沈姑娘娇躯接住。
原来,沈霞琳早已被点了穴道。
一阳子大喝一声,凌空而起,振剑疾向金环二郎攻去。
陶玉微一侧身,顺势一带梦寰,挡在自己前面,喝道:“老杂毛快些停手,再敢妄攻一剑,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朱若兰手中扣着三粒牟尼珠,咬着樱唇,不敢出手,气得她圆睁着一双星目。
一阳子疾收长剑,跃退八尺,双目湛湛,注定陶玉,一语不发。
忽见李瑶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踉跄着向陶玉奔去,口中喊道:“快些放开他,是我偷了你的《归元秘笈》,和他毫无关系。”
她早用尽了全身气力,右臂又被人打伤,强忍着无比的痛苦,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向陶玉冲去,长发散披,泪如泉涌,形如疯子一般。
陶玉突然一扬眉,冷冷他说道:“快给我退回去,再要向前奔闯,我要你当场血溅。”
李瑶红狂喊道:“我不怕你。”用尽仅有气力,一头向陶玉撞去。
陶玉右手一提杨梦寰衣领,两人向左侧闪开三尺,飞起一脚,踢中李瑶红右胯,直踢的李瑶红娇躯凌空,直向一侧飞去。
彭秀苇身躯一横,一把抱住李瑶红向旁摔飞的身子。
陶玉这一脚用力奇大,彭秀苇接住李瑶红后,不自禁向后退了三步,低头看时,李瑶红早已晕了过去。
赵小蝶看梦寰双目怒睁,但却不发一言,知他已被人点了穴道,幽幽地叹道:“姊姊,把《归元秘笈》给他吧!别让他伤了杨相公。”
朱若兰听得微感一愣,侧脸望了赵小蝶一眼。
赵小蝶莫名其妙地脸一红,接道:“杨相公是很好的人,我不忍看他被人震碎内腑死去。”
朱若兰一提气,压制着翻动的血气,缓步向陶玉走去。
赵小蝶玉掌一挥,四个白衣小婢立时绕到陶玉身后,挡住去路。
陶玉面如寒霜,望着四面逼近群雄,右掌紧按在杨梦寰后背“命门”穴上,运功蓄势,嘴角间挂着一丝冷笑。
朱若兰看陶玉神色阴沉,心中甚是不安,停住步,目光环扫逐步逼来的群雄,对赵小蝶道:“蝶妹妹,他们哪个再往前跟进,就先把他们杀掉。”
赵小蝶微一犹豫,垦目转向群雄看去,发现多臂金刚屠一江,走在最前,立时娇叱一声,挥掌直劈过去。
她虽身具绝世武功,但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是以,在听得朱若兰要她杀掉再往前跟进之人时,微微一呆后,才发掌向屠一江劈击过去。
她这劈出的掌势,看上去轻飘飘的毫无一点破空风声,但却是佛门中极高的掌力,如果屠一江挥掌接架,势非要被她强烈的反弹之力,震伤不可,对方挡击之力愈大,她的反弹之力也愈强。
幸得翻天雁马家宏识得利害,他虽不知赵小蝶的是般禅掌力,但却看出那是一种极高的内家气功,立时高声喊道:“屠兄快退,千万不可硬挡那近身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