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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人退出去,程慕白哑声一笑,“这些事让她们来就好。”
“我是你妻子,自然是我要服侍你。”灯光下,他的妻子笑靥如花,温柔似水,程慕白的疲倦也化成春风散去,整个人都觉得安宁舒畅。她身边是他的归宿,只要她在,他就觉得平静,温暖。
云不悔脱了他的外袍,帮他换上月白睡衣,小心翼翼地把腰带系好,又服侍他洗脸,洗脚。她蹲在他身边,热水慢慢地泡着他的脚,柔嫩的肌肤紧贴着他的脚背,他能感受到她的细嫩和温柔。程慕白的脚没见过阳光,脚背的肌肤比他的脸还要白皙,脚趾很长,不似女孩那么圆润,脚型却极好看。
云不悔用干净的毛巾擦干他的脚,为他换上鞋,程慕白说,“今天做了什么?”
“处理一些琐事,和母亲聊聊天,又陪玉姨娘也聊一会儿。”云不悔微笑说道,程慕白说,“心情不好吗?都没怎么说话。”
“你先别睡,一会儿我有事和你说。”云不悔仰头一笑,端着铜盆出去,灵溪打了水给她洗手,收拾一通她才进了内室,程慕白躺下,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下了。
“小白……”云不悔喊了几声,程慕白都没回应,她上了床,了无睡意,程慕白突然翻了一个身子,长臂伸过她的腰,“娘子有什么指示?”
云不悔哭笑不得,他窝在她身边,疲倦地闭着眼睛,看起来很需要睡眠,云不悔积攒了一天的试探都化成飞烟。他已经很累了,她却要和他玩心思,她算什么妻子?可直接问,她又问不出口。
心思太重的人,说句话也是婉转的,她烦自己不直白的性格,可也没办法。
“睡吧,娘子没指示。”云不悔温柔地说,手指轻轻地顺着他的发丝,程慕白很快就睡着,云不悔心事重重,翻来覆去后半夜才迷糊睡过去。
翌日,她比他醒得早。
梳洗后从院子里看见灵溪抱着一堆衣服去洗,她眼尖地发现那衣服上有血迹,云不悔抿唇,出门喊住灵溪,灵溪没想到她起这么早,衣服下意识往身后一藏,云不悔走到她面前,“那是谁的衣服?”
“世子和荆南的……”灵溪回答,战战兢兢。
云不悔说,“给我看看。”
灵溪摇头,突然手里一空,冰月已经笑嘻嘻地摸哨到她身后把衣服抢过来,手里一扬,一股脓腥的气味拂面而来,冰月一怔,云不悔伸手拿过来一看,程慕白的披风上沾了一大片血迹,荆南的衣服上也染了血,她脸色微微一变,昨晚为他更衣的时候没看见伤口,这是谁的血迹?
“世子妃……”灵溪迟疑地喊了一声,冰月茫然问,“哪儿来这么多血迹,世子和荆南受伤了吗?”
程慕白的披风染了血迹,荆南的外袍也有很多血迹。
“荆南没事吧?”云不悔问。
灵溪说,“他没事,一早出门了。”
云不悔点点头,把衣服给灵溪,“那去洗吧。”
灵溪行礼后,慌忙走开,冰月说,“小姐,他们都干什么了?杀人放火啦,怎么弄成这幅样子,灵溪看起来很平常,看来经常如此啊。”
云不悔看了冰月一眼,“去准备早膳,我饿了。”
“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世子还没起呢。”
“快起了,去准备吧。”
冰月哦了一声,灵心人也在厨房,她们一起在小厨房弄早膳,云不悔端着一盆热水回内室,程慕白正好起身,她为他换衣裳的时候,掌心在他身上摸了一遍,程慕白哭笑不得,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云不悔耳尖染了血,一拳打在他小腹上,程慕白大笑,确定他没受伤,云不悔才放了心。
程慕白梳洗后,灵心和冰月端上早膳,小白粥,四盘小菜,一碟蒸饺子,一碟水晶糕,色香味俱全,程慕白是饿极了,早膳吃得香,云不悔使了一个眼色,灵心和冰月退出去。
“衣服上的血迹是怎么一回事?”云不悔问,程慕白抬头,他喝了一口小白粥,静了良久,云不悔微笑凝着他,程慕白叹息,“灵溪这丫头,真不小心。”
云不悔点头,赞同他的话,程慕白说,“如果我说我和荆南出门遇到刺杀,你会信吗?”
“不信!”
“为何?”
“不为何,就是不信。”云不悔说,“你们日日都出去,三更半夜回来,每次都遇到刺杀?这未免太巧合,灵溪似乎很习惯了为你们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