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正题,穆冉不用演,已经是一脸不安。
秦思容一看就明白了:“是真的有事?”
穆冉眼泪立马落了下来,低头不语,神情凄惶。
本来秦思容也是不信的,在她心里,穆冉是再本分不过的孩子,根本没什么私心,没想过是这么个结果。
千言万语,她只是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穆冉只是哭,一句话都不肯说。
再往后,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另一边,顾央和顾长庆则没什么多余的话,只是老友似的坐着喝了两杯茶。
端着茶杯,顾长庆说:“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早就不想在集团干了,所以才故意找了个理由出去?”
顾央说:“我可没那个心思。”
顾长庆说:“别假惺惺的,你小子心思大,能耐更大。”
顾央说:“真没有,我可跟白手起家的您比不了。”
顾长庆笑骂:“知道你惦记我的私房钱,放心吧,要是你真出来了,也不会让你白手起家。其实在外面闯荡也好,你有能力有野心,在哪都能博一番天地。他们安心,你舒心,我剩下这没几年也能宽心。”
顾央把茶杯放在桌上:“爷爷你一定能长命百岁。”
顾长庆也放下茶杯,在摇椅上晃:“你们哪,少让我操心我才能活得长,争取还能抱抱你们的孩子,来个四世同堂。你哥结婚还没影的事,还是得你努力努力。你和穆冉长得都不差,不管男孩女孩都漂亮,一下子就能把其他家的孩子比下去。”
顾央和穆冉走后,秦思容在适才顾央的座位上坐下。
顾长庆给她倒了杯茶:“别问我,你都看不出他想什么,我更问不出来。”
秦思容说:“穆冉能瞒得住我?没想到她真就这么糊涂,只是你说顾央之前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顾长庆说:“不知道吧,你不昨天还跟我说穆冉这孩子不是那样的人,说是王思德他们栽赃陷害?你都能看走眼,顾央那孩子怎么就不能看走眼?”
秦思容说:“可他们朝夕相处,难道顾央就发现不了?”
顾长庆说:“那就是他知道。”
秦思容横他一眼,从年轻到现在,跟他说话从来都跟鬼打墙似的没个重点。
顾长庆完全没当回事儿:“这有什么好想的,你不早就看王思德不顺眼,要么他滚蛋。要么顾央出来单干,咱们提供点前期资金,依他的能力混得绝对不差,也没人再跟宇森争,这不是正好。”
秦思容的表情可一点也不正好。
顾长庆无奈摇头:“你看看你,老是这样,顾央进集团,你防他跟防贼似的。他要出去,你又觉得可惜,你自己都拿不定主意,才会天天操不完的心。”
秦思容说:“我是可惜他跟宇森不是一个妈。”
要不然一个专心喜欢的艺术,一个在商场上撑起顾家,多好的安排。
顾长庆说:“反正都是咱们顾家的人,是天宸的儿子,你和我的孙子,这不就得了。我知道你心疼前面那个儿媳妇,说实话我也偏心宇森,毕竟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可你也别太明显了。”
秦思容又横他一眼:“你就做你的悠闲人吧,懒得跟你废话。”
话不投机,越说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