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冉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顾央弯了弯嘴角,眼里却没一点笑意:“你可真聪明。”
穆冉不知道他是夸奖还是讽刺,只觉得眼前是一盘死局。
顾央想要孩子,当然让他太太生,不至于这时候打破人设去找外面的女人。她千想万算,都没想过顾央会真的打让她生孩子的主意。
她感到一阵恶寒,和深深的恐惧。
还有很多很多的后悔,之前顾央分明是打着让她去国外的意思,她不肯,非想把这件事了结了再走,结果到了现在搞成这个局面。
她让步,问他:“我们不离婚,就像你说的,你送我去国外,过几年再接我回来行不行?”
顾央看出来“她的退而求其次”,只恼得牙根痒痒。
偏偏她还在说:“我去国外,你找其他女人生吧,生完就说是我生的就行了,想要我怎么做我都配合,保证不让别人看出什么破绽。”
孩子谁生的不重要,是他的种就行。
他有能耐的话,让程锦华帮他生一个爱的结晶去,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薅不是,他们当初领的是结婚证,又不是卖身契。
顾央气得去捏她的脸,他以前喜欢捏,最近一段时间没碰过。
这次力气大了很多,穆冉喊痛他都没松手,最后松开时脸上留下两个指印。
“你就这么当人太太的?”他问。
穆冉说:“不是我不想生,而是我真的不能生。”
顾央眼神就移到了她肚子上。
她说:“不是身体的问题,我是神经病,神经病怎么能生孩子呢?”
顾央笑了:“巧了,你不是还骂我是疯子呢吗?咱们还挺配。”
穆冉严肃地说:“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顾央摸了摸她脸上的指印:“我也没有,一个连自己的车祸敢制造的人不是疯子又是什么呢?”
穆冉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死循环一样,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借口。
他成功的秘诀就是够专注,够认真,够勤奋。
自从打定主意想让她生孩子后,他确实称得上劳模,平时上班也就算了,平时是一点也不懈怠。
尤其是刚回家的这三天,他不用去上班别墅的窗帘都没拉开过,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分地点就会发情,跟个公狗一样不知疲倦。
这几天穆冉身上的痕迹就没好过,这几天早上顾央还要禽兽一回,他之后神清气爽地走了,剩下她躺等恢复了力气坐起来就感觉到腿间有粘稠的液体流下。
她起身去洗了个澡后,又像前几天一样把被单换下,扔进了洗衣机里。
洗烘一体的机器,还是她搬进来后才买的。
她还是不习惯别人帮她洗衣服,帮她做饭。
迟早是要离开的,她不能养成资本家的生活方式。
看着转动的洗衣机,她蹲下来,耷拉着脑袋出神。
一开始她也反抗过,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卧室、客厅里的投影机都是新换的,那些碗盘花瓶更是换了好几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