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登的第一桩性谋杀发生在1913年,他在夜里潜入一户人家,家里的人都去参加宴会,只剩下一名13岁的少女在床上熟睡。库登勒住她的脖子,割断她的喉咙,并用手指刺入她的荫道。这些举动带给他强烈的快感,以致在十六年后,库登仍能栩栩如生地描述当时的细节。
此后,库登即开始在他夜间的窃盗活动中增添了对性虐待激|情的追求。他买了一把斧头,有一次用斧头击倒一对男女,看到他们流血后,库登自己兴奋得She精。另有一次,在想用斧头劈杀一名熟睡中的少女时,因他人闯入而仓皇逃逸,将斧头留在现场。另外,他还烧毁了一辆篷车,想勒死两名妇女。很显然,他已走上了强暴与性谋杀的不归路,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因窃盗罪被捕,入狱八年。
出狱后,他和一个年纪比他大、曾因用枪射杀爱人而入狱的女子结婚。有数年之久,他安分守己地在小镇做个铸模工。事实上,除了偶发的性变态行为外,库登并非一个残酷的人,甚至是一个能讨人欢心的人,他从未虐待过他太太,但他太太却需忍受他到处拈花惹草,因为他经常调戏妇女,而妇女也很容易上钩。对引诱上手的妇女,他也不是都加以伤害,有些女孩子只是觉得他Zuo爱的方式有点粗鲁而已。
虽然在数年之间没有过任何谋杀行为,但他的虐待性幻想仍然持续着,后来,似乎在某种神秘的召唤下,他又带着太太回到了大都会,都市里的匿名生活使得他的虐待癖好再度复苏。当在夜间当女侍的太太出门工作后,库登也出外去寻找他的猎物。起先,他只是攻击数名女子,但并未将她们置于死地(有两人报案说她们被勒杀未遂)。不过慢慢地,光是勒住女人的脖子不再能满足他,他对“血”的饥渴已日渐高昂迫切,有一次,在找不到猎物的煎熬下,他割下一只白鹅的脖子,并生饮它的血。
最后,他终于开始在性攻击中使用水果刀、剪刀及斧头等利器。第一位受害者是位太太,她在黑暗中受攻击,库登将她刺了二十四刀,结果使她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随后,他又刺死了一名酒醉妇人。接着是一名8岁女童,他先将女孩的尸体藏在一处篱笆后面,第二天清晨又带了一桶煤油去焚尸。库登后来解释说,他这样做主要是为了增加罪行的恐怖性。第二天,他站在附近的人群中,听他们惊惶的议论而兴奋得She精。
随后几个月,他又谋杀了数名妇女,从死者陈尸的姿态可看出她们遭受过性攻击,但犯人似乎均未完成性茭。警方对如此重大的罪行甚感头痛与愤怒,他们原先猜测这可能是数名不同的罪犯干的,因为它们接二连三地发生,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一个人在星期天晚上连杀两名女童后,在星期一下午又会压抑不住冲动,而再度杀人。
但也许对谋杀已感到厌倦,库登又回复到以勒住妇女脖子为主的方式来满足他的虐待癖。警方并未怀疑到他,他的被捕可说纯属“意外”。原来库登勾搭上一个女佣,曾将她带到僻静之处,“温和”地勒住她的脖子,然后性茭。这名女佣写信告诉她的一位朋友,但地址写错了,被另一个人收到,在拆开来阅读后,把它当作线索交给警方。当库登发现警方在暗中跟踪他后,他坦然地向太太说自己就是那可怕的凶手,而让太太将自己交给警方,好获得破案奖金以度余生。
可怕的“感觉饥渴者”(2)
在库登被捕后,库登的同事和邻人都难以相信平日和蔼可亲的库登就是那个恶魔,他们都认为警方抓错人了。入狱后,库登表现得满不在乎,他吃得饱睡得好,而且以愉快的神情回述作案的种种细节,他对柏格教授坦陈一切,他说他的变态罪行乃是他本性的一部分,虽然杀了那么多人,但他没有什么良心的折磨。
解析:
柏格教授将描述库登案史的著作称为《虐待者》(Der Sadist),虐待症是将人类两种最原始的愿望——“性”与“攻击”冶为一炉的性变态,它常常会闹出人命来,而连续性的性谋杀就是它的极致形式。
库登是一个单纯的虐待者,看不出他有任何受虐的倾向,他在性方面的虐待行为,可能跟他的偷窃、纵火、社会破坏行为等有较密切的关系,也就是一种不受道德意识所约束的攻击行为。就像他自己所说,他的变态罪行乃是他“本性”的一部分,也许他有遗传自父亲的残暴本性,再加上后天环境和学习经验,特别是从替狗手Yin、折磨狗以及和绵羊性茭而刺杀绵羊的经验中,将“性”与“痛苦”联配在一起,产生类似“制约”的关系。而贫苦、不幸的童年生活也使他对社会充满敌意,缺乏应有的良心意识,种种因素加在一起,终于产生了令人发指,但他却不以为意的恐怖罪行。
库登最后的渴望,“在自己的头颅被砍下时,能听到鲜血滴到盆子里的声音”,让人想起“虐待症之父”萨德的一句话:“死刑的绞架是我欲情的宝座”。这种类型的虐待者常是“感觉饥渴者”,因一再追求更强烈的感觉,最后终至必须将对方置于死地,看到鲜血喷洒而出或血肉模糊的场面才能获得满足。对于这种人,“死刑的绞架”也许真的是他最理想的归宿。
壁橱里的尸体
克利斯提说他在勒杀及强暴了女人之后,有一种奇怪的“和平”和“幸福”的感觉,甚至为自己感到“骄傲”。
1953年,在英国某个小镇,一位牙买加房客从住处闻到一股难闻的臭味,他循味而往,发现臭味来自屋主房间内的壁橱,但壁橱被新贴的壁纸封死,他撕开壁纸,赫然发现里面塞着三位女性的尸体。大惊之余,他立刻报警,经过警方的搜索,又在屋子的地板下发现房东太太艾雪儿的尸体,并在后院里挖掘出两具枯骨。
警方确定离家四天的屋主约翰·克利斯提(John )就是凶手,发出通缉令,不久,克利斯提被捕,他坦陈罪行,以下就是克利斯提的自白。
克利斯提说他出身于贫苦的工人家庭,父亲以维多利亚时代惯有的粗暴蛮横方式对待子女,但他却得到母亲的钟爱。从小他就是一个柔弱而不快乐的孩子,在学校的成绩不好,游戏也不在行,又经常生病,再加上母亲的溺爱,因此常以柔弱来博取他人的同情。
克利斯提有早熟而强烈的性欲,他说他在10岁时就被姐姐激起性欲(他有三个姐姐),但他对女人的恐惧亦同样强烈,因为姐姐们总是对他颐指气使,让他抬不起头来。15岁时,他想和一个女孩子初试云雨,但却完全不济事,彻底失败。这件糗事后来传开来,同伴们都叫他“没有鸡鸡的克利斯提”或“不能人道的克利斯提”,这种取笑使他很久都抬不起头来。
22岁时,他邂逅了艾雪儿,不久就和她结婚,但婚后有两年之久,都无法“完成”真正的性茭——因为他在这方面确实不济事。
克利斯提从小就有偷窃的恶习,且经常被捕。婚后在邮局工作仍难改恶习,不久即因偷窃邮局汇票而坐牢。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克利斯提竟被征调为战时的后备警察,由小偷变成警察后,他即开始作威作福,欺压邻里。四年后,他勾搭上一个军人的妻子,但有一天,军人突然返乡,看到妻子和克利斯提搞在一起,狠狠地将克利斯提修理了一顿。
饱受羞辱的克利斯提,心中充满了愤恨,但却不敢报复。不久,他利用妻子回娘家的机会,邀一名年轻的妓女到他家,将她勒死,然后再与她性茭,事后,他将尸体埋在自家的后院里。一年后,他又利用太太不在家的时候,骗一个女人说他有治疗鼻炎的妙方,其实是将“治疗”用的吸管衔接在瓦斯管上,当女人吸进瓦斯后,即失去意识,克利斯提就脱掉她的衣服,一边勒着她的脖子,一边强暴她。事后,他杀死了这个女子,同样将她埋在后院。
也许是两次的性谋杀驱除了克利斯提不少情感的重担,也许是嗣后他太太经常在家,随后五年,克利斯提并未再犯下任何罪行。
直到1949年,克利斯提心中那股不安的邪恶又逐渐高涨起来。这时,刚好有一对年轻的夫妇搬到他们楼上来。年轻而漂亮的妻子有孕在身,可怜的丈夫来向克利斯提吐苦水,说他已无力再抚养孩子。克利斯提抓住机会,骗说他是堕胎的老手,就在某天下午,经过那位可怜丈夫的允许,来到孕妇的房间,准备为她堕胎,事实上,是假借名义,饱览她的肉体,然后将她弄昏迷,予以强暴。结果这位孕妇没有醒来,克利斯提遂骗那位可怜的丈夫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