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小事儿。”
“到底是没事儿还是小事儿?”向沁忽然侧身盯住叶子维,“你什么时候对我藏起秘密来了?”
叶子维飞快瞄了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你不一样,对我有所保留?”
这下向沁可不干了:“叶子维!你今天倒是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哪儿对你有所保留?你可别为了转移话题,诬赖我这个好人!”
“好,那我们今天互相坦诚,不许隐瞒。”叶子维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上,手搭在方向盘上,“出差为什么之前没跟我说?”
“嘁,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向沁松了口气,“在电话里我不是说了?这次我是突然被派去A市协助团队的,早上通知下午立刻飞,我连收拾行李都是匆匆忙忙,哪儿还有时间一个一个通知过来我被派出差的事情?”
“发短信说也可以啊。”叶子维小声嘟哝。
“嗯?你说什么?”向沁眨了眨眼睛,突然记起什么似地双眼一亮,“对了,我还没问你那天将近凌晨你给我打电话时究竟在哪儿?我怎么听见有老头老太太买菜蹓弯儿的声音?坦白从宽!”
“我没在哪儿。”
“说实话呦,叶子维小朋友。”向沁一脸狼外婆表情哄他,“嗯?说呀,到底在哪儿?是不是蹲在我家楼下呀?”
叶子维被她逗烦了,一扭头:“对,你都对。”
“不是吧!你真在我楼下?我说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我家楼下蹲着干吗?”
“还能干吗?不就等着帮某个没记性的人换灯泡吗?”
他的回答,让向沁足足呆了一分钟。她不知道是该感动呢?还是该骂叶子维傻?
半天憋出一句:“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老实呢?”
叶子维撇开脑袋,嘟嘟囔囔不知说了什么,向沁也没心思继续往下听。
原来……原来那天半夜他一直守在她家楼下……他知不知道他就算再努力,也不会得到任何回报?因为她跟他,根本就不可能。
向沁低垂脑袋,拨弄指甲,心乱如麻。叶子维忽然开口:“你不是要问我妈打电话找我什么事情?”
“喔,对啊。”她心不在焉应了声。
“我妈希望我出国读研。”
“不错啊。当时我就觉得你很有天赋,如果读研说不定回来后能把现在的公司做成跨国乃至全球性的。”
“和清如一起。”他停顿了一下,“一年后在美国成婚。”
“呃!”话题跃进速度太快,向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瞪大双眼怔在座位上。
她的反应让叶子维心头一喜,可脸上依旧故作平静。
“我不会去。”
“为什么?”向沁这才晃过神,“你……不想跟她结婚?”
“跟她,我没想过。”
“可是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那只是父母之间单方面定下的,并不代表我的意见。”
“那你打算怎么做?”向沁小心翼翼试探他。
从那天的表现看,那个阮清如应该是对叶子维十分上心的,如果到最后她满心欢喜认定自己这辈子非他不嫁,可他却偏偏下定决心执意不娶。那后果也许是所有人都无法承担的……
“我会找机会跟她好好谈谈,不会伤到她。”
“叶子维,你说不会伤到难道就真的不会令她伤心?你不是她,就永远不知道被伤害的心痛。”
“那你呢?”叶子维缓缓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