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一愣,长公主出家,常年礼佛,幽居北宁寺。
蔡国伦见状,酒杯敲了敲桌子,饮尽杯中酒,算是默认。
“张大人,本官虽不久居京城,却也知道,长公主殿下出家礼佛,不知兄台此话何意”夏渊拨了拨自己面前的菜肴,放下筷子道。
“你可知长公主殿下的生母”张明晰问道。
“请赐教”夏渊夹起菜肴道。
“长公主殿下的生母武将出生,早年战功赫赫,军中大批心腹,然不幸长公主年幼时,皇后旧伤复发,家大业大,对于长公主殿下却是催命符”张明晰道。
“明白了”夏渊点点头,这就是长公主幽居寺庙的原因。
张明晰一笑,和聪明人可以省不少口舌。
张明晰刚想再说话,却被蔡国伦打住。
“袁大人,我二人有意与你共谋大事,有些事还是问清楚了再谈”蔡国伦道。
蔡国伦挥手,一个禁制出现,竟然隔绝了整个房间。
“也好,袁大人,听说你是首辅帮的,也有说你是司礼监派的,不知”张明晰试探。
“本官早就说了,本官是陛下的人”夏渊笑道。
“贤弟是首辅帮,却遭到吏部侍郎的陷害,是司礼监?司礼监却也不是铁板一块,这么说来,司礼监一定就会有一部分人想贤弟死”张明晰并没有理睬夏渊的话,自顾自道。
“哈,张大人虽久居偏僻之地,却也消息灵通”夏渊笑道。
“贤弟过奖了,就事论事罢了”张明晰道。
“是啊,老弟,当今最稳妥之路,不如加入长公主殿下,进可攻退可守”蔡国伦笑道。
“进可攻退可守?妙哉,你家主子知道你这样想,不知是何想法”夏渊笑道。
蔡国伦的意思,反正长公主殿下的势力束缚不强,有利就走下去,不利也可以立即离开。
“唉,诚意嘛,或者说,不论老弟作何选择,与加入长公主殿下这一派都是不矛盾的”蔡国伦笑道。
“听起来很诱人,只是张大人现在并无官身,蔡大人只是七品县台,我如何信的”夏渊反问。
“袁大人请看”蔡国伦和张明晰都摸出一块令牌。
夏渊瞥了一眼,却是一愣。
令牌之中竟然和自己在血脉上产生了一丝共鸣,确是皇家之物,其上龙凤图案也是长公主的标记,难以做的假。
“看来老弟是见过大世面的”蔡国伦笑呵呵的收起了令牌。
“二位是想拉我入伙?只是西泽如此偏僻落后之处,谈何大业”夏渊问道。
“哈哈哈,老弟,你可知,我本是东边兴南道的官员,特意贬官至此”张明晰笑道。
“不错,鄙人原来也是一富庶地的县台,贬官至此”蔡国伦道。
“哦?本官倒是愿闻其详”夏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