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瞬间呆愣在原地。
不是,你怕疼你去医院啊,医院最起码还有麻药,你在这里缝……
不要命啦?
“愣什么愣,快点缝!”
徐文龙回头喊了一句,现在他仍然能感觉背后最大的那道伤口在冒血,不尽快缝上恐怕自己会失血过多。
大嫂无奈,虽然害怕,但手还是颤抖着下了针,像缝裤子一样缝起来。
“嘶——”
徐文龙攥紧了拳头,身上的肌肉都在颤抖,汗如雨下,为了防止牙被自己硌掉,徐文龙找了一块毛巾塞进了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嫂张嘴把线咬断,然后打了个结,哆哆嗦嗦道:
“缝……缝好了。”
徐文龙点点头,身体几乎快要休克。
妈的,看来自己跟关二爷还是差着几个档次啊,仅仅是缝针就疼成这样,要是刮骨疗伤,那还不得直接晕过去?
徐文龙对着镜子照了照后背。
大嫂有针线活的底子,缝的还是蛮精致的,看起来像是一个长长的蜈蚣。
“好,干的不错。”徐文龙拍了拍大嫂的香肩:“给我弄点吃的吧,对我这么好,日后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大嫂的眼神有些发直,手上的血还没擦干,乍着两手仿佛魂游天外。
她想不通一个人类,怎么可能不打麻药硬生生挺了几十针。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吧!
想到这里,大嫂骚浪的心灵逐渐发生变化,被女人的柔情所取代,看向徐文龙的眼神里也带上了几分春水。
徐文龙没注意到大嫂的变化。
“怎么,吓坏了?”徐文龙的手在大嫂的眼睛前面晃了晃,“我饿了!”
大嫂回过神来,脸突然有些微红,羞怯的点点头,转身跑去厨房做吃的。
徐文龙则是去了大嫂的卧室,坐在床上等待体力恢复。
和记,和一堂。
龙头朝天炮坐在龙头位,背靠关二爷,面沉如水,眼神看着草鞋太保。
太保梳着油头,身上穿着宽襟的灰色西装,正对朝天炮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徐文龙昨晚在怡和街大杀四方的经历。
五十年代的信息虽然闭塞,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奇闻异事更是无孔不入,徐文龙一对百的事情压也压不住。
再加上太保是草鞋,人脉广阔。
所以徐文龙的事情,他一早就收到风,立刻来向龙头朝天炮报告。
朝天炮的嘴角微微上翘,但依旧面沉如水,让人看不透他的表情。
听太保说完,即使朝天炮的城府再深,也不由得被徐文龙的是震惊的瞳孔放大。
但他第一时间并不是喜悦。
“太保,洪兴那边怎么说?”朝天炮呼吸微微急促,“有没有要我们赔偿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