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吐不凡,连生僻字都认得,这也是陆正清一路上都没有使唤黎宁的原因。
待夏义领着陆正清到了二人面前,薛怀瑾与黎宁对坐于书案前,夏义疑惑的多看了两眼,这两个人的眼睛怎么都红红的?
不会是哭过了吧。。。好幼稚。。。
不过这话他只敢在心底想一想。
薛怀瑾向陆正清颔首,“劳烦,看看她手上的红斑。”
夏义注意到两人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开口道提醒:“大人。。。”
“无妨,”薛怀瑾知道夏义要说什么,他抬手示意夏义不要多说。
黎宁拉开衣袖,陆正清观察后松了口气,“大人,这位姑娘应当只是对染料过敏,虽然有红斑但是并不红肿,在来恒州的路上臣就发现了姑娘手腕上的红印,应当不是疫病,待姑娘洗掉脸上的染料,臣再开个药方,几天后便可痊愈,请大人放心。”
薛怀瑾点了点头,“劳烦陆太医,夏义,送陆大人回去。”
夏义领命,陆正清笑着摇摇头,看来他少了一个帮忙读书的丫鬟喽。
下人们拿来换洗的衣物,又将主屋的木桶倒满热水。
待黎宁洗漱好后薛怀瑾身着寝衣在低头看书,烛火旁有人经过,空气微小的风惹得烛火明明灭灭,薛怀瑾抬眼看向黎宁,精致狭长的眼睛带着倦意。
“可是要就寝?”
黎宁没有说话刚洗完澡身上有些凉,她身着一层单薄的寝衣,飞快的上了床榻绕过薛怀瑾就钻进了被子里,惹的身侧的薛怀瑾顿了一下,他放下手里的书,修长的手指轻轻蜷了蜷。
“侧屋的榻上已经铺好了床,我去那睡。”
衣角被拉住,黎宁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在这睡?我们不是刚刚互通了心意吗,你反悔了吗?”
薛怀瑾喉结滚动了一下,道:“我们还未成婚。”
黎宁撅了噘嘴道:“哦,那晚让我枕了一晚上的人不是你喽。”
“那不一样。”薛怀瑾漆黑的眸子盯着黎宁。
“一样的。”黎宁视线下移,“哦,没关系,我既然说喜欢你肯定也接受了你的身份,你是不是太监对我而言都无所谓的。”
她坏心的伸手在被子里摸了摸,却愣住了。
下一瞬她耳根通红,向后退了退,在薛怀瑾意味深长的眼色里坐起身,“那个,还是我去侧屋睡吧,有点热。”
薛怀瑾默了默倾身抱住黎宁,满足的叹息一声,黎宁咳了咳,“我们还未成婚。”
两人离的实在是太近了,黎宁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脸上。
只听薛怀瑾嗯了一声,下一秒就暗自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手欠。
。。。。。。。
深夜薛怀瑾的屋子叫了一次水,是一盆温热的水,黎宁仔细洗了洗手,酸痛的手搓的通红,待洗完黎宁就没了睡意。
她窝在薛怀瑾身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被身侧的人紧紧抱住,“睡不着?”
黎宁点点头,她凑近了薛怀瑾戳了戳他:“你为什么要进宫,还要假装成太监。”
空气中静默了好一会,黎宁才听到薛怀瑾开口:“儿时经历蝗灾,那时也出了疫病,官府不作为,百姓烧杀抢掠易子而食,父亲因病去世,我曾被几人欺辱,那时我就暗下决心,要改变这些。”
他勾住黎宁颈间的绳子,把玉佩拽了出来,许是玉佩贴紧皮肤,触手温润,他低下头轻嗅了一下。
“这是父亲送我的。”
黎宁下意识的抬手握住玉佩。
她回抱住薛怀瑾,“有我在,不会让你被人欺负的。”
薛怀瑾如今的身份也无人能够欺负他,不过此时黎宁说的话却对他很受用,他摸了摸黎宁的头发,笑了一声。
“那你可要保护好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