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都已经巳时了,老周头应该已经在醉仙楼里打理食材了,怎么会不见人。
周寒找到正在干活的洪瑞问:“洪哥,我阿伯呢?”
洪瑞答道:“你还没回住处吧,周师傅给你留了书信,我放到你屋里了,他有事要出去一些日子。”
周寒听到有书信,忙跑回住处,果见屋中那张简陋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书信。
信上说,洪掌柜在江州又开了一家醉仙楼,让他过去掌几天厨,带个徒弟出来。让周寒不用担心,也许用不了一个月便回来了,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
老周头在信上还告诉周寒,他存钱的匣子在他床下,如果需要用钱自己去取。
洪掌柜不是经常在醉仙楼。此人买卖做的甚大,还有其它生意。所以现在醉仙楼管事主要是洪瑞。
洪掌柜在江州又开一家酒楼不是不可能。只是为什么阿伯不和她道别呢,虽然她经常在府衙内,但是刺史府的人没几个不认得老周头的,他想进去寻她不是什么难事。
周寒自己安慰自己,“阿伯是去江州了,一个月便回!”
周寒来到老周头床下,取出匣子打开。里面只有二三十两碎银子,底下却铺着二张银票,俱是二百两一张的。
周寒叹道,“原来我有这么多钱了!等阿伯回来,一定要让阿伯买一套像样的房子,不窝在这个小房子里了,我也可以和阿伯住一起了。”
来到醉仙楼内,见洪瑞正在低头收拾柜台。周寒走上前问:“洪哥,洪掌柜又在江州开了一家酒楼吗?”
洪瑞手中顿了一下,想起老周头走时对他说的。
“族叔的事也很少和我说,不过他也曾提过此事,想来没有错。”
周寒点点头,这才放下心。
这时洪瑞从柜台后面转出来,朝紧挨窗户一张桌子一努嘴。
周寒望过去,只见桌旁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四十上下,面圆耳大,鼻直口方,从鬓角到唇下都有浓密的短须,身穿绀青色素罗袍。
另一个约三十上下,一张干净的脸上,一双桃花眼,水红薄唇,面白无须。身穿一领紫色绒金绣花罗袍。
洪瑞说:“这两个人很奇怪,在这儿坐了三天了,每天都来挺早,晚上才离开。我试着问过一次,被那个胖的给骂了。你是府衙的人,应该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去问问。”
周寒看看窗边的二人。今天因为是放假,她并没有穿公服。不过问问而已,应该没什么吧。
周寒走上前,先向两个人一抱拳道:“两位哥哥,早上好,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坐你们这张桌子?”
那个胖子双眼一瞪,沉声问:“酒楼那么多桌子,为什么非要坐这?”
周寒脸上堆笑道:“两位哥哥坐的位子风水好啊,又靠着窗户可以赏景。再说了,现在楼里也没人,我也想和两位哥哥聊聊,套套近乎。”
那个桃花眼抿嘴一笑,声音娇媚如一个女人,说:“小兄弟说话真有意思,一个桌子而已,怎么就成了风水宝地了,小兄弟既然愿意坐就坐吧。”
那胖子又瞪向桃花眼说:“偏你这假女人最是多事。”
桃花眼掩嘴一笑,说:“天天跟你这胖子面对面,也是无趣的紧,正好来个小兄弟陪我聊天。”
桃花眼说到这,用大袖一拂他旁边的椅子,说:“来,小兄弟,坐这,不必理会那胖子。”
周寒又一拱手,“多谢谢哥哥。”随后坐下。
桃花眼又掩嘴笑起来,“哥哥?你叫我哥哥。”笑得很是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