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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土黄泥娃（第3页）
“啪嗒”
“啪嗒”
龙霖捧着龙溪的灵牌往回走，外头天色暗沉下来，却能听到由远而近的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黑暗里的那团东西，一听到龙霖的脚步声往这边爬过来。
——主人。
——屋子，填上了。
龙霖把灵牌搁置到桌上，去橱柜里摸出一些晾干的熏肉，准备切片，做个菜。
“咯咚！”
背后传来砸落的声音，龙霖回头。
那摊土黄的东西不知何时从那重重复复的爬墙，学会攀爬的技能，顺着桌子腿爬上去，不偏不倚，打落那个灵牌。
龙霖皱眉，“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那团土黄的东西直直松开抓着桌子腿的力度，狠狠掉下去，在灵牌上摊平开来。
龙霖捏着刀，几步跨过去，捏着灵牌的一个角，提起来。
“滴滴哒哒”
泥落了一地，又很快聚集在一起。
灵牌上被小泥娃碰到的每个地方，被腐蚀得满是缺口，上面龙溪的字眼更是被消磨的不见了影子。
龙霖一把抓住它，却是没有揪住，淅淅沥沥从指尖落出来。
“滚出去。”
“我……对不起。”
声音细细小小，是个孩子的声音。
龙霖错愕望了它一眼，那团像是头的位置，张开张嘴来。
小泥娃又是一收一缩的往外爬出去，路过龙霖时，它扭转过‘头’，仰起来，像是有双眼睛，望着龙霖，张开那张嘴，空空的咽了一下。
“这个，能不能给我吃？”
龙霖望着手上弟弟残破的灵牌，停顿片刻，“你过来。”
龙霖带着小泥娃，指着那些灵牌，“如果你把这块灵牌修好，我可以挑几个给你吃。”
小泥娃一下子扑到龙霖鞋背上，哇哇哇叫个不停，兴奋地紧，可这叫声实在是不好听。
“我，我一定会做好的！”
它仰着‘头’，认真喊他，“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