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就输了。
郑令清又坐回去,也不管令窈跟谁说话,她自顾自地说话:“那匹马死了不打紧,反正今年没有鸣秋之宴。”她得意洋洋看令窈:“四姐姐天天闷在屋里,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大事吧?”
令窈这时开口:“我当是什么大事,这点子事也值得你拿来说?不就是一个鸣秋之宴吗?”
郑令清嘴里再翻不出谈资。
提起鸣秋之宴,郑令佳说道:“今年南家不办鸣秋之宴,说来也是奇怪,如今全临安都在议论这件事,南家却连个理由都不给。”
郑令清想到不能参加鸣秋之宴就火大:“也不知道他们南家今年怎么想的,难不成有人将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不准他们办宴吗!”
郑令玉小声点破郑令清恼怒成羞的原因:“明年参宴也是一样的,五妹妹今年做的那些准备,肯定能够在明年的鸣秋之宴上大放异彩。”
郑令清瞪她一眼。
说起鸣秋之宴,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气氛融洽许多,令窈窝在郑令佳怀里嗑瓜子,听完这边听那边,不发一言。众人猜想鸣秋之宴取消的原因,思来想去没个头绪,郑令佳问:“卿卿,你向来聪慧,依你看,南家到底为何原因不办今年的鸣秋之宴?”
令窈乌灵灵的眼睛全是笑意:“他们南家人的心思,我们外人怎能猜得到?”
郑令佳点头,又道:“莫说是外人了,据说连他们南府自家的奴仆也不清楚其中缘故,只知道是南世子的主意。”
沉默多时的郑令婉忽然说:“四妹妹,你屋里黄梨大案上摆着的那只海棠红钧窑美人觚和青绿古铜鼎甚是好看。”
大家看过去。
郑令佳认出两件东西的出处,惊讶,搂了令窈悄声问:“那不是南府的东西吗?怎么在你屋里?”
令窈打个哈欠:“南府送过来的,我瞧着顺眼,就让人摆上了。”
郑令佳小心翼翼问:“卿卿可知这两件是真古董,价值连城?”
令窈瞧见郑令佳的担忧,捞起她的手放在脸旁笑道:“阿姊,我在宫里见惯好东西,这两件算不得什么。”
郑令清大声问:“我记得今年鸣秋之宴的头筹礼好像是一件钧窑美人觚,不会正好是四姐姐屋里这件吧?”
众人齐齐盯住令窈。
令窈轻描淡写:“对。”
郑令清绕到黄梨大案边,视线在美人觚和铜鼎间游荡,狐疑:“今年没有鸣秋之宴,南家为何还将头筹礼送给四姐姐?”
鬓鸦这时正好进屋来,听见郑令清发问,遂笑道:“南世子说,反正今年不办鸣秋之宴,东西放在库房里也是浪费,所以就将东西送了来。”
郑令清不可思议地问:“平白无故,南世子为什么要送东西给四姐姐?”她忽然想到什么,震惊:“今年南家不办鸣秋之宴,难道是因为……?”
郑令佳及时打断郑令清,说:“这样的大事岂可儿戏?五妹妹你莫要乱说话。”
郑令清目光扫过令窈受伤的脚腕,纵然有所怀疑,她自己第一个不愿相信。堂堂南侯府,难道会为了一个人随随便便断掉传承几十年的旧俗?
纵使四姐姐平时胡作非为,也绝没有这个本事能够左右整个南府。
郑令清看着大案上的摆设,越看越嫉妒,不用令窈赶,她自己待不下去,找了个理由离开。待其他人陆陆续续走开,屋里只剩郑令佳陪令窈,令窈一只眼睁开,一只眼眯起,见没有外人,小声同郑令佳说:“阿姊,你有话问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