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思那日大言不惭说什么男女需要界限,结果就是自己无能为力,就是芝麻大小点事,她也只能找萧祁墨。
每次找他,笑容还得灿烂,态度必须恭敬,就因为这样,私底下那些闲言碎语传得飞起来。
士兵甲说:“王爷对准王妃真是百依百顺,千古奇闻,这么多年来王爷不近女色,这下终于愿意开荤了,普天同庆。”
士兵乙说:“那可不,心尖儿上的人,就该疼着宠着。”
士兵丙说:“我看王爷最近日渐憔悴,略显沧桑,你们说会不会二人已经……”
钟离思靠在枯树旁听者那帮围着火堆的人瞎扯,不堪入耳,这都是些什么人。
她气冲冲跑进萧祁墨的营帐内,那人正在烛火下挥舞着笔墨,练字练得不亦乐乎。见人进来也不抬头,冷冷问道:“何事?”
离思嘟嘴道:“门外那些闲言碎语,你听到没?”
那头微微抬眸,烛火下那张脸若隐若现,朴树迷离,他说:“听到了!”
离思走近了些,“听到了你还不管,任由他们乱说?”
萧祁墨放下笔墨,定定看着她,明知故问道:“比如?”
钟离思还真以为他在询问,一本正经答着:“比如什么我是你心尖儿上的人啊!比如你最近日渐憔悴是因为,我们……等等。”
萧祁墨忽然撇嘴一笑,低头又开始练字。
“是吧,你也觉得荒唐是吧?”,离思见他没来由一笑,两手按在桌上问道。
萧祁墨抬头看来,外面寒风凛冽,烛火被吹得打了个闪,二人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他薄唇轻启说道:“嗯,回头我说他们!”
又过了几日,离思自觉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多日没吃到她心心念念的大圆饼,很是怀念。她也不好叫萧祁墨给做,毕竟人家是王爷,今日使唤她多少,他日都是要连本带利还回去的。
于是乎,一大早她便忙里忙外的开始捯饬,誓要显示一下漠北风采,犒劳犒劳那些辛苦训练的士兵们。
只不过,她在操作的时候出了些偏差,冬风把火苗吹得太大,锅里的油辣到冒烟。情急之下,离思犯了一个大多数人都会犯的错——往锅里倒水!
那一瓢水泼下去,刺耳的声音响起,整个锅里全是火,火势越来越大,很快便点燃了最近的营帐。地上的干草瞬间被点燃,可真是野火烧不尽,冬风吹又生……
钟离思懵了,这他娘的怎么想吃个饼把附近的营帐给烧了?她急得抓耳挠腮。
只听有人大叫:“走水了!”
大部队闻声赶来,纷纷加入扑火小分队中。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火势就被扑灭了。